涂完碘伏威爾整只狗都蔫巴了,隨便找了個角落躺進去一動不動。
珀西看了眼碘伏瓶子,有點遲疑“很疼嗎不疼的吧”
埃里希將塞子塞上,用過的棉球扔掉“別管它,一會就好了。”
地上的籃子里白手套爵士睡醒了,伸了個懶腰從籃子里跳出來,好奇地探索著新家的環境,左嗅嗅右聞聞,一點也不怕生。
“來這里,白手套爵士。”埃里希蹲下身嘴里發出嘬嘬嘬的聲音,果然沒有人能夠抵擋毛茸茸的魅力,赫爾斯泰因公國的前少將也不例外。
白手套爵士豎起尾巴邁開四條小短腿向埃里希跑去,埃里希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白手套爵士發出舒服的咕嚕聲順勢在地毯上躺下翻出雪白的肚皮。
“是個小男孩。”埃里希摸了兩把白肚皮,在白手套爵士亮爪子前把手收了回來。
珀西看過來,視線落在白手套爵士的后腿中間“還真是個男孩子。不知道吉米是弟弟還是妹妹。”
埃里希把籃子提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吉米打了個哈欠,一只手將它的肚皮翻過去,它眼睛還沒睜開回頭就是一口。
埃里希收手“好兇,差點被咬到。它們兩個都是男孩子。”
珀西說“威爾是男孩子,亞歷山大也是。佩克諾農莊里只有蘇菲是女孩子。”
“可以將它們都叫過來一起做個特訓嗎比如說賽跑抓老鼠什么的。”埃里希突發奇想。
珀西面露難色“馬也可以抓老鼠嗎聽起來很難辦到。”
威爾從角落里站起來抖了抖毛,盧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餐廳的地毯上只有白手套爵士和吉米兩只小貓,它一口可以一個。
大概是因為它記吃不記打,又或者是白手套爵士和吉米兩只小貓體型太小構不成什么威脅,威爾繞到白手套爵士身后張嘴就是一口,把白手套爵士舔了個跟頭。
“住嘴威爾。”珀西拎著白手套爵士的后頸皮將它拎起來,可憐的白手套爵士被威爾糊了一臉口水。
威爾后爪直立前爪攀住珀西的褲腿想要去夠珀西手上的小貓咪,珀西有點頭疼,等它們都長大一點,白手套爵士和吉米都長成盧比那樣的大貓的時候,家里會不會變得貓飛狗跳的呢
米婭和露西在佩克諾農莊待了半個下午,她們吃了好吃的奶油水果蛋糕還和小貓咪們玩了一會,等消失的盧比回到餐廳時她們才和珀西告別。
珀西給她們的籃子里放了兩罐黃桃罐頭和一大塊奶酪。
奶酪是送給盧比的,這只身手矯健的貓咪將一窩大老鼠都抓起來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廚房的烤爐前,短時間之內佩克諾農莊應該是不會被再老鼠困擾了。
送走了米婭和露西還有她們家非常能干的貓咪盧比,珀西來到廚房準備晚飯,埃里希自然而然地跟了進去擼起袖子打下手。
早上漢斯太太送來了幾條小鯡魚,正好可以用來燉湯。
埃里希用刀劃開鯡魚的肚子取出內臟,抬頭看見珀西圍著圍裙用小刀將蒜粒挑出來放在小碗里,手指纖長眼神安靜。
他的心突然被某種柔軟的情緒占領,如月輝,如潮汐,緩慢地鐫刻于他的靈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