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在岸邊白色的浪花眨眼間便被颶風掀成滔天巨浪。
“口一個”
“口一個”
鼓掌聲,叫囂聲,嬉鬧聲,慫恿聲,鋪天蓋地自四面八方涌來,又像是被架在山崖頂上的十字架上不能動彈,腳下木柴驟然燎起火舌,狂熱的群眾冷漠地添油加火。
喧鬧又窒息。濃煙亮出獠牙,躍至三米多高。顧斐波跨越周遭哄鬧的人群,只看見罪魁禍首坐在人群中央,迎著自己的目光還能落在昏暗光影里撐著腦袋不動聲色。
終究是長成世家第一繼承人該有的樣子了。
盛延澤話里話外姿態都放得很低,眼下讓自己的人來給顧斐波口,算是面子里子都顧上了,作為一個剛入娛樂圈的小明星,盛延澤這舉動稱得上是抬舉,不用轉頭顧斐波都知道旁邊不諳世事的新人嫉妒的眼神,艷羨的目光都快溢出來了。
“蕪湖盛總大氣誰不知道平日里銀二可被盛總寶貝得緊。小顧你今天可享大福了。”起哄者們不掩艷羨的戲謔。
“盛總這回下血本了。”
“盛總盛情邀請,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口哨聲嚎叫聲四起,掌聲熱烈更甚。
銀二跪爬著摸索到顧斐波的褲腳下。
顧斐波站在原地,半分沒動。
銀二抓上顧斐波的褲腳,指節攥得死緊用力到泛出白色,一雙美目溢滿祈求。
“盛總這么想給我開苞,怎么自己不來”顧斐波輕輕一腳把人踹開了,笑著問盛延澤,“是我長得不合您心意嗎”
以退為進,顧斐波玩得挺熟的。
臺前他不能不給盛延澤面子,臺后那可就是各憑本事了。
旁邊原先沸騰得像燒開了的人群此時徹底氣化了,房間內的溫度不斷因哄鬧的人們而升騰。
“他說什么”在外圍的人因為聽不到對話湊近同伴耳朵問。
“他要給盛總口”同伴大聲喊。
“不是,他要盛總給他口”
“這才哪到哪口的事早過了他要睡盛總”
“嘶自薦枕席我也會啊,怎么給他搶了先。”
外圈人還在喧鬧中各懷心思。
只有在中心直面顧斐波氣壓的盛延澤成了鵪鶉,對峙在原地大氣不敢喘一聲。
顧斐波和盛延澤一高一矮,一站一坐,光影交界下,盛延澤吞了口口水,不論何時跟顧斐波一對一都會感受到一股壓迫感。
不論他的姿態放得多低,經歷做不得假,閱歷展現在氣質上,便成了氣場。
更何況別人狗眼無珠不知道顧斐波是個什么樣的人,盛延澤再清楚不過。
盛延澤給了個假笑剛要接話,
一道溫和的聲音夾雜著笑意斜插進來。
傅熾的聲音不高,珠圓玉潤,但很有辨識度,清揚的聲音穿過紛雜到不知道在哄叫什么的人群,準確無誤地傳到了顧斐波耳朵里。
他問“開什么苞口誰這么開放帶我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