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病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
眼淚都被凍住了,今年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周煜林抓著手機的指關節,都用力到泛白。
耳畔只能聽見風雪肆虐的聲音。
靳修臣看了眼滿會議室的人,微蹙眉“在忙,掛了。”
周煜林死死咬著嘴唇,咬到嘴里出血,一股讓人發嘔的鐵銹味兒不要命地彌漫開,他才松口
“伴伴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別欺負我了臣哥”
他克制不住地渾身顫抖“你不就是想讓我認錯低頭嗎,我錯了,不傲了,你回來好不好”
這樣的話說出口后,周煜林的心,就在無人看見的角落,死了一半了。
往后就算他們好好地在一起,每一次恩愛時,他也會想到今天他卑微的哀求,這份愛,已經開始建立在他的自尊上,碾碎了他的骨頭,伴隨著陣痛。
又是一陣沉寂。
靳修臣語氣軟和了些,說不明是心疼還是無奈“林林,別這樣。”
他很輕地嘆了聲“我這邊還有個會,會盡快處理完,晚上回去,你好好的。”
電話掛斷,周煜林看向懷里的伴伴,眼神溫柔又夾雜著痛色“爸爸今天回來,你不是最喜歡爸爸了嗎。”
伴伴很輕地用腦袋拱了一下他的胸膛,努力撐著精神抬頭看他。
周煜林抱緊了它,難過又無助地呢喃“伴伴再多陪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他真的承受不起任何失去了。
回家的路上,周煜林因為高燒,又吹了冷風,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他正躺在自家溫暖舒適的床上。
周煜林掙扎著伸出胳膊,想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杯。
這時一陣疾步聲響起,搶先拿到杯子遞給他。
陸序涼涼地諷刺“我來的時候看你倒在自家門口的雪地里,你可真行,在靳哥開會的時候打電話要他回家,還演這出苦肉計。”
周煜林喝了水又躺回去了,望著天花板“你怎么來了。”
陸序拉開凳子坐下“你家那位走不開,又放不下你,非得支使我先來看看你。”
他隨手幫周煜林蓋了下被子“我看你活得好好的嘛,禍害一般都難殺。”
周煜林閉了閉眼,微偏開頭。
陸序是靳修臣忠實的下屬,跟了他也有十年了。
上學那會兒,陸序是靳修臣的小跟班,后來出入社會,就成了靳修臣最得力的助手。
除此外,陸序還是靳修臣的頭號狂熱追求者,哪怕靳修臣已經跟周煜林結婚了,他仍然堅信某天兩人一定會分手,然后他就能跟靳修臣在一起。
這些年,陸序死賴在靳修臣身邊,怎么都趕不走,周煜林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這人雖然嘴毒,腦子有病,還招煩,但有一點還算個人。
那就是他不會插足別人的感情,很安分,只充當靳修臣在商場上的左膀右臂,從不介入靳修臣跟周煜林兩人之間。
而周煜林放任陸序不管,除了他不想干涉靳修臣交友,就像他也不愿跟靳修竹斷交一樣外,還有個原因是,他對自己跟靳修臣的感情很堅定,他們堅定地相愛,所有外力都不足以破壞兩人的感情。
但現在
周煜林靜默片刻,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也許你真能如愿,你該高興。”
陸序雙手抱臂,挑眉看他“如哪門子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