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你蒙傻子呢。我都拿出懷表使用道具了,還能不是玩家”
“”對方無辜地歪了下頭,“使用道具,就一定是玩家這是什么規矩我沒在懷表里見過。”
他帶著歉意溫聲道“不好意思,進這個游戲以來,我一直都是單干的。可能是信息不流通吧,你說的這條,或許是玩家間流傳的規矩我不太清楚。”
小桃“”
小桃“真的那你把你的懷表拿出來用用,證明一下。”
對方微笑著搖頭“恐怕不太行。使用懷表時,投影會暴露我的真實信息吧我身上目前掛著通緝,不太方便將懷表拿出來示人。”
小桃“”
前一秒還說不跟玩家打交道后一秒你又知道自己掛著通緝了
對方卻像是完全沒感受到他的瞪眼,溫笑著站直身體,十分自然地開始自我介紹“真名雖然不能說,但你們可以暫且叫我扶光。”
“扶桑的扶,陽光的光。”
他說著說著,眼睛又落到烏望身上去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請多多指教。”
不耐煩地撥著軟皮,逐漸垂下頭想嘗嘗味道的烏望“汪”
小桃也“”
啥意思
怎么就指教了之前不還說只單干呢嗎
有些人騙人,費盡心機,疲于圓謊。
有些人騙人,瞎謅個胡話就丟出去了,哪怕前半句打后半句的臉,也沒人敢真的戳穿。
烏望的腦袋里倒是沒有這些人類的煩惱,只是盯著爪下的那片虛空舔了舔嘴。
肚子叫得像響雷,它現在看什么都想啃一口。
“克制一點,這可不能亂吃。”扶光伸手抽走那片軟皮,舉離地面不到半米,指尖拈著的東西便逐漸顯露出真貌,看起來像片乳白色的硅膠。
烏望的嗓子中發出低低的咆哮,森白的犬牙齜出黑色的唇線,對扶光搶儲備糧的舉動相當不滿,毫不領情。
扶光低聲笑罵了一聲“饞蟲”,轉過頭看小桃“這看起來像是顆軟化了的死人頭骨,難怪這饞狗會想吃。”
小桃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把“你到底想做什么”咽了回去,索性敞開了套話“死人頭骨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在這個副本里,摸索到什么死亡機制沒有沒有看到過小天使”
“沒有,不清楚。”扶光搖搖頭,顯然是鐵了心裝傻,非但不肯往外倒情報,還要向小桃空手套白狼,“我只知道自己的任務,是收養一個小惡魔,喂食它10次。你們能幫幫我嗎”
幫尼瑪
小桃的這句臟話還沒脫口而出,自眾人的左前方,忽然響起低沉的號角。
所有人,包括狗,都不約而同地抱住了腦袋,痛苦地皺起臉,只覺頭骨中的腦漿像是要被聲波震沸騰,腦花都快被炸出爆米花了。
烏望的前爪用力扒住耳朵,汪嗚著抬頭,瞅見聲源處緩緩現出一道巨碩的、頭頂著天花板的身影,再定睛一看
嘔,好難吃的鳥。
這個怪物有著和兩腳獸一樣的身形,頭腳俱全。背后生著寬大豐滿的雙翅,但腦袋上沒有四官,只有無數張嘴,遍布全身。
長長的舌頭從那些嘴中探出來,令它看起來像是渾身上下都長滿了肉色的絳蟲,糾纏蠕動著,令人頭皮發麻。
周末掙扎著低喊“我知道這是什么了這是權天使如果我沒記錯,這種天使的設定是只在自己的區域里巡邏,快轉移陣”
地,逃出這家伙的領域話還沒說完,周末就錯愕地看著烏望撲了出去。
饑餓。
真正的饑餓不是大吵大鬧,不是挑三揀四,是看到食物就兩眼發綠,迫不及待地撲上去。
烏望一口咬住權天使的足踝,兇狠地撕下一片肌肉,還沒來得及品味食物的滋味,口中的那片薄肉就像吸入了一片皮凍,化成一道暖流,絲滑地沿著喉管流進胃袋。
烏望“嗚”
沒味道,再啃一口。
被當成移動自助餐的權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