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尷尬。
十分鐘前,他們才跟鷹頭怪輪流告別,十分鐘后,他們就再次見面常回家看看都沒他們這么勤快。
周末干咳一聲“主要是想你了,知道吧。你還別說,你這圓眼睛看久了還怪可愛的。”
鷹頭天使“”
“汪。”烏望看著也怪饞的。
之前是它有眼不識怪鳥好,去地獄見識了一趟滿蛆全席,才意識到怪鳥多么干凈衛生得鳥如此,狗復何求
它含蓄地沖著鷹頭天使張開嘴,淺抿了一口。還沒來得及細品
嘴里的獵物忽然動了。
原本橫亙在鷹頭怪前的地域限制似乎被驟然取消,鷹頭天使突然跨越了那條無形的界線,向著眾人的方向邁近一步。
那雙蛇黃色的鷹眼甚至沒在乎正啃咬著它足踝的烏望,而是死死盯著團聚在一起的眾人。
“臥槽”周末原地彈躍起身。
作為一個從不在人前爆粗口的乖乖牌,他感覺自己今天一天快把他這輩子的粗口份額用光了“它ooc不是,怪不受地域限制了”
混雜著血腥味的烈風撲面而來,鷹頭天使那雙蛇金色的眼睛豎成菱形,巨型的鳥喙大大張開,露出喙內猩紅的內腔,和腔中零碎遍布的碎骨頭。
有些骨頭還沒被碾得那么碎,依稀能看出它們原本該是某人的一段腿骨,一塊盆腔
周末“啊啊啊啊啊看我光盾”
他喊得很大聲,技能變出的光盾卻只有半身大小,遮誰都勉強。
但這一嗓子倒是讓又在走神沉思的扶光稍微抬了下頭,信手將兩只肉球塞進一旁的皮囊里。
“”
鷹頭天使猛撲的動作戛然而止。
“”烏望松開嘴,有些疑惑這獵物怎么一會動一會不動的,像只掉幀的兔猻。
再張口想繼續多炫一口,鷹頭天使已經收斂起翅膀,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了。害得它張嘴咬到一團空氣,顯得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烏望“”
周末一拍大腿,小聲逼逼“我懂了這怪是不是看到了小惡魔,才ooc的這里畢竟是天堂,看到有惡魔闖入,天使肯定優先考量對付死敵”
但是,扶光只是把小惡魔揣進皮囊里,鷹頭天使就放棄進攻,退回界線后了
不是腦容量這么小的嗎
看不見小惡魔就當不存在了
這還不如先前的天使群呢好歹人家還在扶光使用隱匿符后盤旋了好幾分鐘才撤離
近墨者黑,周末忍不住開始陰謀論,有些狐疑地看著游離在人群外的扶光。
當初那些天使群,該不會是這人故意引誘,才盤旋了那么久不愿離開的吧還有剛剛的突發情況。
扶光明明在走神,但一抬頭就知道要用皮囊把小惡魔遮住。
簡直就像一早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而且早早知道,只要看不見小惡魔,鷹頭天使就會放棄進攻一樣。
扶光感受到周末不太會隱藏的目光,總算將有些松散的視線拉了回來,好脾氣地微笑了一下,不論是神態還是回答都滴水不漏“只是下意識地隨手一裹,誰知竟有奇效。”
他神色和語氣溫和得叫人忍不住內疚,怎么能懷疑一個脾氣這么好的人呢
但幾次見識過扶光危險性的周末已經不會再上當了“是這樣嗎”
周末還在狐疑地追問,烏望卻已經歡快地搖起尾巴邁爪,想跟著食物跑了。
其實如果早十來分鐘,它未必會有這種勁頭。畢竟鷹頭怪就算再干凈,墊不飽肚子也白搭。
可這會兒,不知道是餓過頭、麻木了還是怎么樣,它竟覺得自己不怎么餓了,整條狗精神了不少,又回歸到之前看啥想拆啥的狀態。
這就是哈士奇平凡而又規律的一天。
沒吃飽,就看啥想吃啥。吃飽了,就看啥想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