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可見的危險、被環境激發的獸性、背棄原本秩序邏輯后爆發的求生的意志,全部凝聚在幾人的眼神和表情中,最終凝成對戰斗勝利的渴望。
景昭驚訝地微張開了嘴。
倒不是為別的什么,只是景昭低頭看自己身著的這一件純白長袍,雖也能從腰封等處看出確實是末日廢土概念的拼接風,卻怎么也不像是一位能上戰場廝殺、且立志要取得勝利的戰士。
景昭疑惑,他的整體造型氛圍是極度柔和且明亮的,和照片中那群顏色黯淡氛圍低沉的戰士們簡直格格不入。
景昭自覺以現在的裝扮,實在難以強行和謝墨回他們的末日廢土戰士風銜接起來。他反而更像是被這群浴血苦戰的戰士們傾力保護的圣子,崇高、圣潔,被保護得無微不至、不染塵埃。
“是這樣的,”宴遲似是看出了景昭眼神中的懷疑,“這套造型的世界觀概念里是帶有一點奇幻色彩的,你的設定是戰斗團中擁有治愈能力的療愈師。”
“和歌曲概念也是相符的。”沈時昀和宴遲打著配合解釋。
沈時昀直接放出了景昭前幾天才補錄好的出道曲的一段
在其他幾人的唱段里,強節奏的主歌如噼里啪啦的炮彈,配上幾人戰士風的裝扮,像是最強烈且殘酷的戰斗。
可進入副歌前的那一段
id卻是舒緩悠揚的,景昭獨特的音色將這一段唱得像是海妖吟詠,又像是教堂圣歌,正好和景昭顯清純圣潔的裝扮相合。
有能完美融進整首歌里的
id作參照,景昭相較起來原本突兀的妝造也融入了整體概念之中,景昭是其他所有戰士裝扮的團員的治愈,成為了戰斗中的喘息。
再加上當初謝墨回陪景昭錄的墊音,旋律層層疊疊地推上去,最后在最高點轉回強節奏的副歌,像是景昭竭盡全力治愈了戰士們的所有傷痛,有種助大家重振旗鼓的恢弘之感。
這一解釋倒也合理。
景昭點頭,其實他本也對這些沒什么所謂,現下完全理解了宴遲設計的造型概念,更是直接任宴遲盡情裝扮自己。
“這套造型有前后兩個階段。”在沈時昀的輔助下,解釋完景昭身上這套造型如何融入整體畫面后,宴遲將投屏背景切到同樣一套造型的另一張圖。
“一個是戰斗前和戰斗中,一個是最終戰斗勝利后。”
投屏中戰斗勝利后的妝造里,每個人穿的服裝是基本一致的,但都多多少少帶上了受傷或衣料磨損的戰損痕跡。
神色中也顯出勝利后的獨有的那種傲慢的疲憊,而不是原本戰斗時豁出去了的那種侵略性。
“相應的,景昭的造型也要做出戰斗中和戰斗勝利后的區分。”
宴遲取來一條約三指寬的、和外層兜帽同材質,只在邊緣處鑲著奶白色蕾絲的半透明淺淡白紗布條,圍罩在了景昭眼前
“這是景昭在戰斗中施展療愈的造型。”
半透明的蕾絲白紗眼罩給原本帶著全然不可褻瀆的圣潔感的景昭的臉上,平添上了一抹妖冶綺麗,仿佛戴上眼罩后的景昭該施展的,不是治愈的療術,而是勾人的媚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