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意思呢?”身為帝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張凌陽又怎好收回?故而只能看向張致遠、周善寧兩人問道。
“臣也以為陛下如此做法有些歉妥!”張致遠、周善寧二人相互打量了一眼之后,周善寧開口道。
“既然如此,進貢所需開銷,都有內帑出就是了!”張凌陽如是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張凌陽是有些肉疼的。畢竟,不同于國庫,內帑里的銀子都是自己的私房錢。
見張凌陽已經這么說了,且又不動用國庫一文錢,張致遠幾人自然再無反對的理由,于是便欲告辭而去。
“等等!”張凌陽突然喊住張致遠幾人,說道:“聽說徐子繼已經入京述職,不知吏部可曾擬定他的職務?”
徐子繼,也就是徐太后的親弟弟,泰安帝趙宸熙的舅舅,自然,現在也是張凌陽名義上的舅舅,之前擔任江寧知府一職。
吏部尚書周善寧回道:“回稟陛下,徐子繼在江寧知府任期內政績平平,吏部打算將其降半級使用,出任徐州知府一職。”
江寧處于江南繁華之地,且是江南最重要的城池。故而,除卻京官之外,江寧的官吏在品級上往往要比旁的地方官吏要高上半級。
像江寧這么重要的地方,只要官員肯踏實做事,往往都能獲得不錯的政績。
而徐子繼卻在擔任江寧知府一職的三年里愣是沒做出一丁點的政績。
由此可以推斷出來,徐子繼根本就是一個庸才。
“徐子繼暫且留京,任太常寺少卿一職。”張凌陽如是說道。
“皇上……”左都御史李廣泰正欲反對,卻被張凌陽阻止。
張凌陽說道:“朕知道這么做有些不妥,可徐子繼畢竟是太后在宮外唯一的親人。朕不想,也不忍讓太后在宮外唯一的親人就此與太后離別,眾位愛卿可明白朕的苦心?”
“陛下待太后至誠至孝,臣無異議!”張致遠開口道。
也是,張凌陽既然拿太后說事兒,他們又怎敢反對?
難不成勸皇上不要向太后盡孝不成?
張致遠既然表態,劉文軒、周善寧二人自然不會再反對。
至于李廣泰?
雖然李廣泰認為如此做法有些不妥,可他亦沒有利用反對皇上向太后盡孝不是?
最后,李廣泰不得不捏著鼻子同意了這事兒。
李廣泰即便不同意,可也沒旁的辦法。他雖然官居二品,可說到底左都御史只是負責糾察朝綱朝紀,對官吏任命上并插不上手,最多也只是對一些不滿之人彈劾幾份奏折而已。
張致遠等幾位大臣告辭之后,張凌陽又心疼起自己的私房錢來。
二十萬兩白銀,可是又能重建一座養心殿了。
于是,張凌云便開始苦思冥想,欲將那每年二十萬銀子的窟窿找辦法給填上。
突然,張凌陽腦子靈光一閃,眼神不由興奮起來,急忙向殿外喊道:“小福子,進來!”
“不知萬歲爺有何吩咐?”小福子弓腰進殿問道。
張凌陽道:“小福子,朕問你,除卻皇莊之外,朕可還有其他私產?”
小福子回道:“回萬歲爺,除卻皇莊之外,宮里在京城及各省都開有皇店。”
“哦?”聞此,張凌陽眼神不由又亮了幾分,心想:“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而后,張凌陽對小福子說道:“你先從內帑中調撥一百萬兩白銀,在京城最繁華的朝陽門附近買一處店鋪,改造成酒樓,記住,裝修以淡雅為主,到時候朕有大用。”
至于皇店,張凌陽留著沒動,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