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的張凌陽難得早起了一回。
在宮女的服侍下穿戴梳洗完畢,張凌陽走出養心殿。
活動了一下身體,張凌陽便又回到養心殿用起了早膳。
用完早膳,張凌陽便開始無所事事起來,便將孫勝喊來,讓其去樂府那邊喊來幾名樂女。
這邊,孫勝剛剛走出養心殿,便又匆匆返回,“萬歲爺,內閣首輔張致遠、吏部尚書周善寧、戶部尚書鄭永基、刑部尚書陳一鳴聯袂求見!”
一聽四人聯袂而起,張凌陽匆忙跑到床榻便,將靴子脫下,而后躺倒床榻上,“速宣幾位愛卿覲見!”
說完,張凌陽便將旁邊的一條毛毯蓋在身上。
不一會兒,孫勝便帶著張致遠四人進了養心殿。
此時,張凌陽有氣無力的躺在床榻上,嘴里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張凌陽真的病了呢。
孫勝的嘴角不由跳動了一下,而后便迅速低頭,不敢去看張凌陽。
他怕自己再看一下便會發出笑聲。
“幾位愛卿來啦?孫勝,看座!”床榻上的張凌陽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便欲從床榻上爬起來。
孫勝見狀,對殿內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便迅速跑到床榻邊,一把將張凌陽攙扶起來,而后在張凌陽背后墊了一個靠枕的,待張凌陽半躺在床榻上,有掖了一下毛毯,方才退后。
“咳咳……”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張凌陽方才‘有氣無力’的問道:“幾位愛卿聯袂而來,可是朝中有什么大事發生?”
張凌陽眼神之中,滿是關懷的神色。
剛剛坐下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為據門下所言,有人曾在前日的泰安酒樓前見到過一襲便裝的圣上。
并且當時圣上的神色極好。
“難道圣上不是在裝病?而是真的病了?”此時,幾人心中不由升起了同樣的想法。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身為內閣首輔的張致遠不得不開口說道:“啟稟陛下,關于揚州鹽務的案子已經審理的差不多了,臣等特來稟明陛下!”
“哦?”張凌陽問道,“結果如何?其中可有無辜之人?”
“經過查證,原戶部尚書劉文軒系與此案無關,純屬被錢度構陷……”張致遠將劉文軒的事情一一告知張凌陽,而后道:“陛下,既然已經證實劉文軒與此案無關,是不是該將其無罪釋放?”
張凌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劉文軒確實與此案無關,那就將其無罪釋放吧!”
“陛下圣明!”張致遠恭維了一聲,又問道:“那不知其他涉案人員該如何處置?”
“除卻秦思杰,其余涉案人員均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至于秦思杰,就勒令其賦閑在家,并罰沒其一半家產充公就是!”
對于這一點,眾人也沒有什么意見。
畢竟,能做到如今位置的,就沒有誰是迂腐之人。
更何況,秦思杰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條小魚小蝦而已,犯不著因為他而引起圣上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