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前世的明朝以及其他王朝的歷史,經過一番分析,張凌陽有時便想干脆直接將都城遷到中原。
畢竟定都中原,可以有效的統治四方。
可張凌陽也明白,遷都乃是大事,不能操之過急。
故而,張凌陽便隱忍不發,暗中等待時機再一舉遷都。
話再說回來,張凌陽之所以調這些封疆大吏入京為官,就是怕他們在地方上做大。
再有就是,這些封疆大吏一旦入京為官,朝廷上的勢力必將重新洗牌。
雖然張致遠辭職,周善寧、趙濟下獄之后,朝廷上的勢力已經開始重新洗牌。
可張凌陽卻希望按照自己的意愿來洗牌,而不是由大臣們自己洗牌。
這也是張凌陽之所以將鄭永基升任內閣首輔的原因所在。
因為鄭永基足夠聽話。
一個聽話的內閣首輔,與一個有主見的內閣首輔相比,張凌陽明顯愿意看到,內閣首輔是一個聽自己話的人。
而縱觀整個朝堂,最聽自己話的大臣,非鄭永基無疑。
你可以說鄭永基太過圓滑世故,可許多事情,只有這樣圓滑世故的人才能去辦。
故而,在張致遠辭職之后,張凌陽心中內閣首輔的第一個人選,便是鄭永基。
諸事安排妥帖,已經是中午時分。
無論是朝堂上的大臣,還是張凌陽本人,早已是饑腸轆轆。
畢竟,早朝之前,誰都沒有吃過早飯。
下朝之后,張凌陽匆匆用過一些午膳之后,便將馮喜喊來吩咐了幾句話,便將其打發出宮。
寧國府大廳內,幾名勛貴、武將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顯然是在商議著什么。
最后,孫定安止住了眾人的話語,說道:“如今我勛貴集團實力損失慘重,能擺得上臺面的,除卻我寧國府之外,就剩余武信侯府了。
好在如今朝中文官集團也開始重新洗牌,只怕短時間之內難以統一起來。
趁著這段時間,我等勛貴、武將之中必須要有人脫穎而出,讓圣上重新重視起我等勛貴。
如若不然,一旦文官集團那邊的局勢穩定下來,一定又會將矛頭直指我等勛貴。
故而,老夫覺得,征西將軍馬進忠這個時候應該打一個大勝仗,來挽回我等勛貴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
而云貴那邊呃苗疆之亂,也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平定。”
“國公爺,這樣做的話,一旦馬進忠急功近利的話,卑職擔心只怕結果會適得其反。”一名滿身英武之氣的中年人撫了一把絡腮胡,擔憂的說道。
“馬進忠為人機警,想來不會犯下如此大錯的!”孫定安擺了擺手道。
說著,孫定安的眉頭又輕輕的皺了起來,“相比較馬進忠,老夫反而更擔心云貴那邊的張廣之。
張廣之這人的性格,有些好大喜功。張廣之一旦取得了大勝,之后往往亦會釀成大敗。
云貴那邊的苗人動亂已經被平定的差不多了,一旦張廣之那邊再出現什么差錯,只怕會引起連鎖反應。”
“國公爺的擔心不無道理!”絡腮胡漢子說道,“不過以卑職看來,國公爺不如派士子前往云貴協助張廣之。
有世子爺在一旁督促,張廣之肯定不會再犯從前的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