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聞言,張凌陽精神不由一震,急忙從床榻上起身,問道:“情況到底如何了?”
“奴才派去貢院的小太監正在門開候著,萬歲爺一問便知!”孫勝回道。
“那還愣著作甚,還不趕快通傳?”張凌陽急切的說道。
“是,奴才這就帶那名小太監進來!”孫勝急匆匆的出了養心殿,又給了那名小太監一個眼色,方才帶其進入殿內。
張凌陽聽完小太監的敘說,揮了揮手讓其退下之后,便對孫勝吩咐道:“孫勝,你即刻傳旨給錦衣衛指揮使韓笑,命其帶人前往貢院逮捕那幾名考官。”
“至于罪名嗎?”在殿內轉了幾圈,張凌陽眼前一亮,說道:“開考之前,那幾名考官不是說過什么‘朝堂要掀起腥風血雨’之類的話嗎?
就給他們定一個誹謗圣君,離間君臣關系的罪名!”
“奴才這就去辦!”孫勝回了一句,便匆匆出了養心殿。
貢院內,李廣泰與其余幾名考官已經陷入了徹底的冷戰之中。
李廣泰臉色鐵青,憤恨的看著其余幾名考官。
而以考官甲為首的幾名考官,則是坐在那里有說有笑,且不時的用譏諷的眼神去瞧李廣泰。
這時,韓笑帶著數十名錦衣衛校尉突然闖入貢院之中。
“圣上有旨,會試開考之前,考官甲、乙、丙三人誹謗圣君,有離間君臣關系之嫌。則錦衣衛將三人下入詔獄審訊!”
韓笑看了三人一眼,笑著說道:“三位大人,請吧!”
“韓指揮使,我等三人是冤枉的!”
“我要去見陛下!”
“肯定是李廣泰那廝偷偷命人向陛下告密了!”
……
考官甲、乙、丙三人或喝罵,或求饒著被錦衣衛校尉押解了下去。
其余幾位考官見此,不由面面相覷。
其中有兩人更是偷偷打量了李廣泰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
可結果卻看到李廣泰一臉的錯愕之色。
“這李廣泰到底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假裝的呢?”見李廣泰這幅模樣,那名考官心中不由細想起來。
可不管如何,在考官甲、乙、丙三人被錦衣衛押解下去之后,原本的原則登時便被拋進糞坑里了。
畢竟,如果自己還堅持原來的原則的話,下場估計跟考官甲、乙、丙三人一樣。
其中便有一名考官丁來到李廣泰面前,恭恭敬敬的抱拳說道:“李大人,下官認真想了之后,認為還是李大人您所言有理。
下官決定,支持李大人您,將這張考卷評為甲等,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
見考官丁如此表現,其余考官心中均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心中雖然暗罵,可這些考官嘴上卻絲毫不顯,“我等也以為李大人所言有理,這份考卷,理應評為甲等!”
聞言,李廣泰眼角不由跳動了一下。
同時,李廣泰心里也在瘋狂的吐槽,“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三個考官被錦衣衛帶走了呢?莫不是門口的小太監告密了?”
心中如此想著,李廣泰便向外望去,只見門外的兩名小太監眼觀鼻,鼻觀心,站在那里如同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
“莫非是我想錯了?”李廣泰心里又不由疑惑起來,“那到底是誰向陛下告的密啊?”
一時間,李廣泰心里也是糾結萬分。
可相比是誰向陛下告的密,李廣泰心里對一眾考官墻頭草的作風更是不齒至極。
原本,李廣泰還以為這些考官可自己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