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現在的東廠提督,還是由小福子兼任。
鄭永基再怎么落難,好歹也是做過內閣首輔的人。
所以對待鄭永基,錦衣衛并不敢刻意刁難。
畢竟,像鄭永基這般的大臣,今日落難,明天又被起復的,在大周可是屢見不鮮。
鄭永基住的牢房很干凈,里面一塵不染不說,也沒有想象中的陰暗潮濕。
甚至,鄭永基所住的牢房還有一個窗戶,每天都能看到外面的太陽,可以說在詔獄里面,鄭永基并未受多大的苦。
這個房間,自然是錦衣衛為朝中大臣準備的。
以前都說刑不上大夫。
到后來雖然這句話已經成為了一句空話,可對待如同鄭永基這般并未完全失去圣眷,還有起復可能的大臣,錦衣衛并不敢苛責。
來到詔獄,早有錦衣衛校尉搬來一張椅子讓張凌陽就坐。
韓笑皺眉看了那名搬椅子的校尉一眼,急忙上前,用衣袖擦拭了一番椅子,方才搬到張凌陽身后讓張凌陽就坐。
斜視了韓笑一眼,張凌陽點了點頭,方才開口道:“將鄭永基給朕帶過來!”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身枷鎖的鄭永基便被帶了過來。
此時的鄭永基雖然在詔獄里受到什么苦,可相比以往的意氣風發,如今臉上倒是布滿了滄桑之感。
“罪臣鄭永基叩見陛下!”一身枷鎖的鄭永基艱難的跪倒在地上,向張凌陽叩了一個頭。
見鄭永基這幅模樣,張凌陽皺著一下眉頭,扭頭對韓笑說道:“去將鄭永基身上的枷鎖去了吧!”
“微臣遵命!”韓笑急忙招呼錦衣衛校尉去了鄭永基身上的枷鎖。
鄭永基頓感渾身一輕,再次向張凌陽叩謝。
張凌陽輕笑一聲,說道:“鄭永基,這些時日呆在錦衣衛詔獄里,過得可還如意?”
鄭永基的心態顯然很好,見張凌陽這么問,苦笑一聲,說道:“回陛下的話,雖然罪臣這里相比其他牢房要整潔許多,可罪臣不得不說,詔獄里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哦?”張凌陽笑道:“你還真知道自己是罪臣啊,那你給朕說說,你都有哪些罪?”‘鄭永基苦澀道:“罪臣欺君罔上,罪不可恕!”
“欺君罔上!張凌陽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一個罪名,可除卻欺君罔上之外,你就沒有其他罪名了嗎?”
見張凌陽這么說,鄭永基一愣,苦笑道:“罪臣愚鈍,想不清楚還有其他罪名,還請陛下提醒!”
“高霈的死,難不成你在其中就沒有發揮過什么作用?”張凌陽嗤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什么事情做的都很嚴謹,朕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既然知道,罪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鄭永基臉上滿是苦澀,方才想起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阻撓,只怕李廣泰早就入宮覲見了張凌陽。
到那時,沈氏也不會受到后面的羞辱,高霈自然也不會被打入詔獄,最后自殺在里面了。
鄭永基這算是承認了自己在高霈之事上做了手腳。
見此,張凌陽才算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又向鄭永基問道:“朕有些想不明白,瓦剌之事,你為何要向朕隱瞞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