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雖然是您的妻子,是一國之母,可臣妾也是個女人,臣妾也有感情,也想保全自己的親人,這些,皇上都能夠理解嗎?”
張凌陽一時沉默。
見此,王皇后繼續說道:“身為一個女兒,臣妾承認并不待見其他嬪妃的子女,可臣妾敢對天發誓,如果臣妾有刻意做過刁難其他皇子、公主的事情,臣妾甘愿天打五雷轟。”
古人注重誓言,輕易不敢發誓,更何況是一國之母?
見王皇后發誓,張凌陽不由信了幾分,可心里難免還有幾分生氣,說道:“朕貴為一國之君,皇后你是朕的妻子,滿天下誰敢彈劾?讓朕廢了你的皇后之位?只怕皇后有些多心了吧?”
“是臣妾多心嗎?”王皇后苦笑道,“這些時日臣妾什么都沒有做,還有人彈劾臣妾的娘家,如果將后宮之事全都慣例起來,那朝臣們只怕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彈劾臣妾的娘家了。
臣妾的父母雖然有些貪婪,可到底是什么性子的人?難道皇上您還不清楚嗎?現在臣妾就有些懷疑,肯定是有人下套,要不然,臣妾的父親和弟弟也不會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的。”
皇后言語中有幾分真假,張凌陽無從分辨,可心里面,還是覺得這是有人給王國威父子下套,給王皇后一個教訓,好讓王皇后忌憚。
可又一想,彈劾王國威父子的是督察院左都御史李廣泰,以李廣泰的脾氣、秉性來說,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其中,難不成還有其他人從中作梗不成?”張凌陽不由想道。
“那又是誰引導李廣泰彈劾王國威父子的呢?”張凌陽繼續低頭沉思,“王國威父子雖然是國丈和國舅,又頂著國公府的爵位,可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軍中,并無多少話語權。
難不成,他們這么做,就是要將皇后拉下馬,好讓自己的女兒上位?”
越想,張凌陽越發覺得有這種可能。同時,張凌陽背后出了一層冷汗,直感覺朝中的那些大臣實在是太奸詐了。
王皇后為了冷靜、沉著,如果想要用直接手段將王皇后拉下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們才通過彈劾王皇后的娘家安國公府,讓王皇后方寸大亂,從而如同貴妃一般‘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這樣一來,王皇后的后位被廢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一旦王皇后倒臺,那么長時間來看,張凌陽務必又要重新立一名皇后。
至于這名‘皇后’是誰?
就要看嬪妃們爭寵的手段和朝臣的攻勢了。
一旦張凌陽重新立了一位新皇后,很顯然,太子之位就要多一名亦或幾名競爭對手了。
雖說無論王皇后是否被廢,趙昊的嫡長子的身份始終都改變不了,可一旦王皇后被廢,皇家嫡子身份的皇子肯定又要多上一到幾名,對于趙昊來說,太子之位就多了幾名強力的競爭對手。
在朝中沒有強力的朝臣支持,趙昊在太子之爭中顯然處于明顯的劣勢狀態。其他皇子則不同,即便王皇后被廢之后張凌陽不再立皇后,可有強大的舅家扶持,其他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的機會顯然不是趙昊這位沒有強臣支持的嫡長子要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