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鄭永基道,“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那誰給那些被迫害的高麗女奴機會?她們犯了什么錯,平白的被遼東將士玷污?
西寧侯,你告訴老夫,你怎么給她們這些受害的女子交代?難道僅僅是向他們道歉就算完事?反正這事內閣做不出來,也無顏去做,要做,這件事情你們軍閣去做!”
馬進忠卻道:“雖然遼東將士所做之事確實有些道德淪喪,可他們到底沒有違背我大周律法……”
“可他們卻違背了做人的底線,違背了我大周的軍法!”鄭永基打斷道,“身為軍閣大臣,難不成西寧侯還要老夫提醒你大周的軍法不成?”
“你……”馬進忠一時啞然。
龍椅上,張凌陽始終不動聲色的看著堂下馬進忠、鄭永基二人吵的面紅耳赤。
“好了,兩位愛卿不必再爭吵了!”這個時候,張凌陽突然開口道,“你們的意思朕已經知道,都是各有各的道理,朕都明白。”
說著,張凌陽看向一旁的趙昊,問道:“昊兒,你覺得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想了想,趙昊回道:“父皇,兒臣以為,此事應該量刑處置。對于那些知法犯法的遼東高層將領,無論他們之前立下過多大的功勞,朝廷都應該從重處理。反倒是那些基層的將領和士卒,朝廷應該從輕處罰。這樣既給了那些受害女子交代,也能穩住遼東的局勢。”
聞言,張凌陽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意思朕明白,那些高層將領以前雖然立下過不少的戰功,可該有的賞賜朝廷從來沒有吝嗇過,所以現在朝廷并不虧欠他們什么。
反倒是那些基層的將領和士卒,他們出生入死多年,每一滴汗水都灑在了遼東的土地上,但獲得的回報卻很少,所以才想對他們重輕處理。
可昊兒你想過沒有,律法和軍法制定的目的是什么?”
掃了眼眾人,張凌陽繼續說道:“之前朕一再強調依法治國。可遇到如今的情況,軍閣卻想著法外開恩、其實并不是你們不想著依法辦事,只是存著法不責眾的念頭。可難得這樣就能輕輕放過他們這些犯法之人嗎?”
“朕看不能!”張凌陽神色一肅,說道:“別說現在有五萬人參與其中,即便有十萬、二十萬、一百萬人參與其中,該怎么審判就怎么審判,并且按照我大周的律法、軍法,對他們從重處理。
軍人,是為了保護百姓生命財產的建立的,像遼東都司那般的軍隊,朝廷不要也罷,省得給朝廷丟人!”
說著,張凌陽看向鄭永基,說道:“鄭愛卿,此事由你們內閣牽頭,聯合三法司共同審理此案,除卻那些確實沒有參與其中的將士之外,只要有人碰過那些高麗女奴一根手指頭的,都給朕發配到西伯利亞砍木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