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得一起去接越白,簡頌聲身邊這個位置是留給越白的。
安酒吸了口氣,又合上門坐到副駕。
車里安靜,唯有安酒能聽見二狗的聲音“安酒,加油加油,把簡頌聲拿下”
安酒比起把他拿下,我更想他早點爆炸。
“你確實住的很近,”身后簡頌聲突然開口,“看來花了大價錢。”
安酒愣了兩秒,立刻撐著下巴看向車窗外,臉紅著狡辯“只是湊巧,我之前那套公寓漏水。”
簡頌聲不置可否,沒有再提起安酒搬家到他附近的事。
二人很快抵達越白家小區樓下,越白自然地坐在了簡頌聲身邊。
“我做了便當,”越白把它給簡頌聲,“你喜歡的吞拿魚三明治。”
簡頌聲接過去打開“做這個費時,你起的很早”
“還好,只是想起來你以前總是不吃早飯,怕你今天又沒吃。”越白沖他笑了笑,嘴角彎彎的。
安酒不動聲色,看穿了越白企圖從不斷提及“從前”來喚醒簡頌聲曾經對他的愛意。
可他是否意識到,“從前”也包含著簡頌聲年少痛苦的失戀、被切斷所有經濟的失意,以及與父母親密關系的失去。
他們談論到路邊一家生煎包店時,簡頌聲開口“沒記錯的話,以前安酒經常早上吃這個。”
越白往前瞧一眼,才想起安酒,假裝與安酒熟稔地說“是啊,安安初中的時候老是來不及去食堂吃飯。”
安酒在心中冷笑,“安酒”為什么會吃不上早飯,還不是因為有人要他大早上去買早點給簡頌聲,還要說是“越白讓我給你的”。
“現在住的這么近,不至于吃不上早飯了吧。”簡頌聲說。
安酒聽到“住的近”這三個字,臉上騰地一紅,剛抬眸想從后視鏡里偷看簡頌聲,卻不想直直撞上簡頌聲如墨雙眸,不免心虛,飛快垂下眼睫,久久不敢出聲。
“安安,頌聲問你呢。”
“現在能吃上了。”安酒低聲說。
簡頌聲輕笑,像是捉弄了什么脾氣膽小的貓一樣心情宜佳,將手里的便當蓋起來,說“我早上吃過了,這個中午吃吧。”
越白沖簡頌聲抱怨“中午吃就不新鮮了”
但簡頌聲也沒有搭話,只是偶爾從后視鏡里看副駕上那個沉默寡言的人。
三人共同抵達高爾夫球場,先前往更衣室換上球服。
簡頌聲是這里的常客,換好球服后與今日來的合作伙伴在休息室閑聊。
話不過幾句,便有人視線挪動,看向門口,又看回簡頌聲的球服,人精似的笑著打趣道“門口的帥哥是哪位帶來的啊”
眾人聞聲而動,只見青年面若桃李,唇角銜著淡淡的笑意,自然而然地朝簡頌聲走過去。
他們穿著同樣的淺藍色球服,并排站在一起,周圍人便投來揶揄的目光,調侃道“簡總,未免也太能藏了,以前都沒聽您介紹過身邊有人了。”
越白笑著解釋“衣服是巧合。”
他嘴上說著巧合,人不停地往簡頌聲身邊靠,肩膀無形中抵住了簡頌聲,像是做實了情侶裝扮。
簡頌聲輕笑,不置可否。
幾人要簡頌聲介紹,簡頌聲無可奈何要介紹時,身旁有人說“喲,沒想到還有一套情侶裝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