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和我接吻。”簡頌聲和他做親密的耳語。
安酒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簡頌聲的嘴唇,只好用手推了推簡頌聲的胸口。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安酒整個臉頰都快要蒸出熱汗,簡頌聲才松開了他。
他如獲大赦,胸口劇烈起伏,雙手往后一撐,脫離了簡頌聲的掌控范疇。
簡頌聲笑著“哼”了一聲,像是在笑話他的局促,又像是有點不高興了。
“我看不出你有喜歡我的樣子。”簡頌聲評價。
天知道安酒在半分鐘里冒出了多少句國罵,那按著簡頌聲胸口的手如在弦上的箭一般,簡頌聲真要是動作了,他絕對會條件反射地把他踹出十里地。
“我在生病,怕傳染給你。”安酒垂著腦袋說,“而且我們關系也,沒到那一步吧。”
簡頌聲彎腰,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手,修長的指骨在純白的紙巾中穿梭。
等擦完,才說“你緊張得出了好多汗。”眸子輕輕瞇起,簡頌聲惡劣地提問,“是不是沒有和別人親過。”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安酒不答,兀自起身到島臺打了一杯水,磨磨蹭蹭地站在旁邊,一杯分成十幾口喝完。
余光中,簡頌聲沒有做任何其他事,只靜靜地看著他。
安酒如芒在背,蓋上杯蓋,說“簡總,如果沒什么其他事,不如先回去吧,現在時間也很晚了。”
“你管六點半叫時間很晚了。”
“”但他今天真的不太想和簡頌聲交流了
“你一個人病著,怎么照顧自己。”簡頌聲在沙發上坐下,意有所指,“今天不用加班,我倒是比較有空。”
安酒“可是我這里只有一間房。”
他說完,簡頌聲臉上露出一絲得逞和狡黠的表情“我什么時候說要在你這里睡”
安酒故作失言,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支支吾吾地說了幾句“那你到了點自己回家吧,我還頭暈,先去睡覺了。”
“你都睡了一天了,怎么還要睡。”
安酒“”
誰家好人病了不睡覺的
安酒腹誹,果然,永遠不要奢求資本家能共情普通人。
“那我陪你在這里熬吧。”安酒無奈地盤腿坐下。
膝蓋剛黏住沙發,就被簡頌聲按住往前推了一下“說的好像我是上門來折磨你的一樣。”
安酒難道不是嗎
安酒“我沒這么說。”
簡頌聲看他一肚子牢騷,不緊失笑“你剛才說,我們關系沒到那一步是什么意思”
安酒反問“難道隨隨便便的兩個人也可以接吻嗎”他咕噥道,“接吻是情侶才會做的事。”
“意思是你想做我的男朋友”簡頌聲不客氣地問。
安酒“”
簡頌聲除了這幅皮囊還不錯外,靈魂里當真全都是陳年普信男熬制出來的酸臭味
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一是不想,二是不能,安酒摸了摸耳朵,繼續扒拉自己的膝蓋,打算坐下來陪簡頌聲熬鷹。
就當他覺得簡頌聲已經不吃他茶言茶語這一套時,簡頌聲開口“真要在這杵著”
“”安酒飛快起身,“我回房睡覺。”走到一半,他又回頭,“你自便就行。”
此時,簡頌聲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安酒垂著頭,瞥見來電人是個有點熟悉的名字,隨后就聽見簡頌聲叫他“媽。”
安酒眨了眨眼睛,往回走的步子慢了又慢,撿著幾句不太愉快的對話。
“我不覺得你們有插手我人際關系的權利。”
“交往那更不可能,我不會和你們介紹的人交往,也不會和他們見面。”
“你們大可以把我開除了,畢竟我也不是非要在簡氏里干。”
安酒老頭遛彎似的挪到門口時,簡頌聲終于掛斷電話。
正機靈地準備溜走,被簡頌聲叫住。
“偷聽完就想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