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訣原本還想等到安酒睡著再回去,但聽說簡頌聲可能晚上會過來談事情,便什么都管不上的一溜煙跑了。
安酒料的很準,在沙發上坐了十分鐘左右,簡頌聲就來敲門了。
他手上拎著一袋橙子,身上換了一套休閑一些的家居服,站在門口端的一幅宜室宜家的模樣,安酒都不禁挑了挑眉。
“看什么。”簡頌聲往里擠,“不讓我進去還是你里面有人。”
安酒退后兩步“只有我,諸訣已經回去了。”
聽到諸訣的名字,簡頌聲也同時掃到了門口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拖鞋。
“你挺忙的。”
“我都在睡覺,是諸訣在忙。”安酒蹲下身,無視了簡頌聲一張黑臉,在鞋柜里翻找合適簡頌聲的鞋子,最后無奈道,“你直接穿襪子行嗎”
“諸訣有鞋穿,我就沒有”
“不是,是你腳大。”
簡頌聲“”
最后還是赤腳走進來了,邊進來還邊低頭發消息給秘書讓他立刻買一雙鞋送到這里來。
雖說退燒了,但安酒身上仍然疲乏,坐回沙發上,蔫蔫地招待簡頌聲“你隨便坐吧,剛才諸訣順便幫我打掃了,家里都還是很干凈的。”
張口閉口的諸訣。
簡頌聲將橙子扔在茶幾上,說“你這里環境很差。”
“啊”
“我沒想到我住的小區旁邊還有你這樣的地盤。”簡頌聲說。
安酒嗤鼻,他哪里是在說這個小區爛,分明是氣他一直談諸訣,嫌棄諸訣給他打掃的房子。
好好好,吃醋也是好。
“我的工資租這里都已經很貴了。”安酒說,“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搬走。”
“你搬去哪里”
“搬到離公司近點的地方吧,這里雖然離”安酒頓了頓,“我還是想方便點。”
簡頌聲從他未說完的話里聽出了他的意思。
以前搬到這里是為了離自己近點,現在只想離公司近點。
客廳里安靜下來,安酒在簡頌聲身邊聽見了他的呼吸。
安酒發出了一聲拖長的“嗯”來打破兩人之間的寂靜,隨后望向窗外,卻被人從后面揪住了衣領。
“你”
“我什么。”簡頌聲側身坐著,“倒是你,怎么半天過去,又不一樣了。”
“我哪里不一樣”安酒求知。
“又開始扮可憐這一套。”簡頌聲的手毫無征兆地捏住他后頸,不容他后退地盯著他問,“你喜歡諸訣嗎,一直和我提他,還是說你想看我吃醋”
安酒被迫仰起一點下巴,視線順著下眼瞼飄出去,望見簡頌聲的鎖骨。他聽見自己小聲問“你會為我吃醋嗎”
“你覺得呢”
安酒徹底將視線關閉,閉上眼睛吸了口氣,說“可能有一點吧。”
他垂著眸,但睫毛如吹散的飛花一般,不安地顫動著。
還說不是在扮可憐。
“你的直覺是對的。”簡頌聲松手,卻靠近他的臉頰,等待他緩慢地睜開眼,慌張地往后倒,又順勢將人拽回自己身前,才一字一句的說,“我這么回答你滿意嗎”
安酒呼吸急促,心跳的很快。
但應該不是為了簡頌聲。
是距離真的太近了,他不習慣。
“滿意。”安酒輕聲道。
話音落下,簡頌聲的面孔便更加貼近了,在眼睛要失焦的瞬間,安酒很快地偏過臉,簡頌聲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輪到有人不滿意了。
拇指撫上安酒的臉頰,簡頌聲的手掌握著安酒耳下和后頸,將他送到自己面前。
這次近的幾乎要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