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沒有來得及和我的父母告別,我不想他將來也和我一樣留下遺憾”安酒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算了,你就當我燒糊涂了吧。”
二狗安慰他“沒事沒事,還差20點,任務就完成了。”
安酒也不太確定簡頌聲剛才說自己“可惡”是生了多大的氣,他閉上眼像是睡過去,卻在夜色徹底黑透以后,突然開口“你從諸訣那兒拿10點好感度,給我抽張卡吧。”
“好啊,諸訣好感度可高了呢可以抽很多張”
“不用那么多,抽一張就好。”安酒說。
二狗抽出一張,安酒睜開眼,看上卡背寫的是“回憶卡”。
安酒“”他怒從心起,問,“我就想知道,回憶卡是不是你們卡池里的普卡,最爛的卡就是這張吧”
二狗趕緊證明自己絕非奸商“不是的還有很多更爛的,你沒有抽到而已”
“我不信,再抽一張。”
“你別抽那么多了吧,雖然說諸訣對你好感度高,但是你這一抽抽掉20點,明天他就又沒那么愛你了。”二狗說,“估計明天都不肯來給你收拾家了”
安酒遲疑了片刻,想想還是算了。
他還是蠻喜歡諸訣這個小可愛的。
“那看看這張回憶卡又是什么。”
卡面翻轉,安酒這次被帶進了簡頌聲的回憶里。
那是簡頌聲高一的年紀,安酒視角跟隨著他,看見他肆無忌憚地找那些更高年級的混混們動手,每每打到頭破血流都不肯停。
一直到雙方都送進醫院,簡父簡母親自出面和解。
父母指責骨折了躺在床上的簡頌聲,說他不成樣子。
簡頌聲裹著滿腦袋的紗布,無所謂地笑“你們不是愛管我嗎,就讓你們管個夠。”
時間跳躍,來到簡頌聲大學畢業,父母讓他在自家公司里實習,簡頌聲意外的沒有拒絕,結果將總公司攪得天翻地覆,幾個項目都出了大問題。
直到簡父簡母妥協,承認當初不該插手管簡頌聲初戀之事,現在后悔莫及。
但事已至此,即便父母已經低頭,破鏡終究有裂縫,親情的暖光照過來也會從縫隙中散漏出去,留不下溫度。
記憶結束,安酒想了一會兒,最后翻過身去,良久,說“可惡就可惡吧,反正話已經說出口了,也挽回不了。”
病本就沒太好,睡覺前看著簡頌聲問題兒童的紀錄片,忘記把臥室里開來透氣的一片窗戶關上,安酒睡的不太安穩,總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直到隱約在睡夢中聽見“吱呀”幾聲。
額頭被人用手碰了碰,安酒不太舒適地滾了半圈,被子松開,涼風肆無忌憚的闖進來,但很快又被人用手掩住。
安酒發熱,在床上睡的不舒坦,手腳亂動,直到有人用干燥的紙巾貼住他頸窩,吸走那些細膩的汗水。
“起來吃點藥,喝點熱水再睡。”
“”
簡頌聲拍拍他的臉頰,見他沒動靜,又把他鬢角的汗珠也擦了,看他像只煮熟的蝦一樣在床上掙扎,最后受不了,將人抱起來,捂著一后背的濕汗,叫他名字。
安酒迷迷糊糊的醒來,甚至都忘記要震驚簡頌聲的存在,只知道喊“冷”
一身的冷汗,但人又是燙的。
簡頌聲撿起床里的厚家居服給安酒裹上,墊好枕頭以后讓他躺下,很快出去拿了藥和熱水來。
“安酒。”
安酒喘著氣,慢慢睜開眼睛。
“來,喝點水。”簡頌聲喂他喝水,又取幾粒退燒藥,見他都咕嚕嚕順著水吞下去,眼神清明了一些,嘆氣道,“剛才非讓你陪我在外面坐著,是我的錯。”
安酒望著他,努力讓腦袋運作起來,聲音虛弱地說“不,是我的錯我還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