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晚,安酒問過二狗,在他睡著以后簡頌聲說了什么,二狗復述了簡頌聲說的話“還就還吧,畢竟這些年里我對你也算不上好。”
應該是在回答安酒說要“還給他”這句話。
安酒有些意外,不過聽到二狗說好感度上升到90,也就能想通了。
大雪紛飛的那一夜,簡頌聲也許是真的喜歡他。
所以對過去的“安酒”覺得虧欠。
“還差10點了。”二狗跟個操心孩子高考的家長一樣,“你是不是再主動一點啊,趕緊通關了”
“主動啥,”安酒躺在沙發上,雙腿隨便岔著,“我生怕我主動了,他下一秒就帶我上本壘打。”
二狗思考了一會兒“按照簡頌聲的風格,興許真的把你給”
“什么把我給,就算我倆上床,也必須是我占便宜”安酒說。
二狗詫異“你是真男同啊。”
安酒“”
二狗呆呆地說“我還以為你是被迫來做任務的呢”
“我當然是被迫來做任務的,你看我臉上哪里寫了自愿”安酒嗆他一句,又閑回了沙發上。
簡頌聲不知道今天幾點會過來,安酒歪著腦袋想,到底在哪里可以補齊這10點好感度。
難不成還真要他獻祭自己的虛空處男之身啊。
今天醒得早,安酒琢磨著,差不多可以回去上班了。雖然這個總裁辦秘書的新崗位比之前的后勤部小弟崗要忙,但畢竟可以每天接觸到簡頌聲,對提升最后10點好感度還是大有裨益的。
安酒挑選了一套還算正式的西裝,姍姍來遲。
總裁辦沒料到他會全自動到崗,沒有提前準備好他的位置,導致安酒站在總裁辦里時,剩下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簡總說你下周才過來。”特助說。
“沒關系,那我先回去后勤部。”安酒說著,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門打開,簡頌聲一身西裝革履,锃亮的皮鞋踩在柔軟的靜音毯布上,行走之間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
眾人輕聲打過招呼,他便將目光放在安酒身上。
“你怎么過來了。”
敞亮的辦公環境減少了這句話產生的尷尬感,安酒自然地回應“感覺身體好點了,就過來上班了,不過您說我下周到崗的話,我這周就先回”
“不用回去了,”簡頌聲說,“你這周先做我的生活助理。”他踱步出去,又回頭,“算了,你還是回去一趟,把你在后勤部那些東西收拾一下。”
安酒“哦”了一聲,問“收回來以后放哪里”
簡頌聲發話,周圍沒有人敢出聲,導致簡頌聲的思考時間變得無比漫長,良久,他說“先放我休息室。”
余光中,幾個秘書都做了眼神交流,八成是已經坐實了公司里的八卦安酒和簡頌聲有一腿。
還沒進后勤部的門,安酒就聽見原來的同事圍了一圈,將他形容成一個點著尾巴的炮仗,從后勤部一飛沖天去總裁辦了,有惡劣的刻意指責他們的形容不對,說“什么點著尾巴,明顯是點著屁股了。”
接著有個平時默不作聲的突然開口“我聽說他以前就跟過很多人了,就連那種多人的也會參加”
“臥槽,這么勁爆”
安酒站在門外也想說,臥槽,這么勁爆
他是明里暗里在公司造謠自己和簡頌聲來著,畢竟c都是這樣的,沒影兒的事,傳的人多了,嗑的人多了,營銷到位了,氣氛烘托上來了,一個平白無故的對視都能稱得上愛意洶涌,最后被奉為“比真金還真”。
好家伙,只是沒想到他要的版本從霸道總裁嬌寵我變成了法治天下年輕小伙參加多人銀趴。
那不吱聲的人又補充“你們看他之前的穿著打扮,還有上班化濃妝,肯定是一下班就去那些地方了。”
“那這是個爛屁股啊,簡總也不嫌棄,嘖嘖嘖。”
幾人造謠的正酣,安酒大搖大擺地進去,在他們錯愕的眼光中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說“聊什么呢,我也參加一下。”
那幾人掛著臉,強撐著扯了扯嘴角說沒什么,準備回去工位。
“賣屁股什么的有點太難聽了,”安酒笑盈盈地看著他們,“我和簡總從初中就是同學,下次再傳謠,不如傳我倆年少偷嘗禁果,苦苦糾纏十余年,甚至為了對方割腕跳樓這些,我比較愛聽。”他放下腿,對準那個不聲不響的,“不過,按照你們的看法,我現在說什么,你們都會覺得我小人得志,既然這樣”
他瞇了瞇眼睛,依舊笑著,聲音卻很不客氣“那就少惹我,不然我也會像你們一樣,管不住自己這張碎嘴。”
他找了個箱子來,打包自己的東西,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后勤辦公室,望著那個躲在角落里繼續扮演人畜無害的“確實是挺多人的,很難不相信你每天在辦公室里精神意淫其他同事。”他撇了撇嘴,“好陰暗好可怕哦,還好我搬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