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酒結結巴巴的,“我就是,有點”
“有什么,說清楚。”
“這種事,我不好意思去醫院,雖然我不火,可我好歹也是個,額,小小公眾人物,如果被傳出去不知道會怎么寫我”安酒接著說,“我的經紀人不管我,我自己一個人又不敢去,而且,我可能有點那個什么,雛鳥情節了。”
簡頌聲沒說話。
安酒匆匆道“我沒有說要黏上你,其實我就是有點不知所措,今天過去就會好的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他說完快速掛斷電話,等了半分鐘,簡頌聲的電話又過來,開門見山地說“你什么時候能下床。”
安酒一聽有戲“現在也能。”
“你不是疼”
“”安酒抿唇,說,“總要去醫院的。”
簡頌聲那邊靜了一會兒,不知是在干嘛,過了一會兒才好像回來,說“三點半我在酒店樓下等你。”
安酒一口答應“好,我提前等你。”
好不容易勸簡頌聲回心轉意,安酒閉上眼深呼吸一口。
這日子終于有點盼頭了
不得不說,簡頌聲讓人送來的衣服還是挺合身的,甚至連內衣褲都準備了。
這個世界里正值春天,草長鶯飛的季節,空氣中蔓延著草木的馨香,讓人覺得生機勃勃。
簡頌聲很準時,說三點半就是三點半,而且是自己開車來的,沒帶經紀人也沒帶助理。
擱在支架上的手機震個不停,簡頌聲掃了一眼信息中頻繁出現的“放鴿子”,掐滅了手機屏幕。
下午原本和一位電影導演約了見面,但為了眼前這個自己惹下的麻煩,他也只能推了。
余光中,“麻煩”正一瘸一拐地往自己這兒挪來。
昨夜他仰著下巴,露出喉結難耐地喘息時,聲音分明是愉悅的,怎么今天看起來這么痛苦。
何況,他不是求仁得仁嗎,何必表現的如此痛苦。
“咚咚。”副駕車窗被人湊過來敲了敲。
簡頌聲解開車鎖,見安酒猶豫,直接按下車窗告訴他“坐前面。”
安酒扶著車門,小心地挪進來,系完安全帶吐了口長氣,像是累夠了。
“你好。”安酒主動說,“今天麻煩你了。”
簡頌聲發動車,倒車時目光掠過他的臉,是缺了血色的蒼白。
“口罩在手套箱里。”
“啊”安酒不明所以,掰開前面的手套箱。
簡頌聲“你不是怕別人看到你。”
安酒呀自己找的借口自己都忘記了
他老老實實戴上口罩,問簡頌聲“我們去哪家醫院”
“去私立。”簡頌聲拐了個彎,沒有再看他一眼。
氣氛沉下來,安酒就清了清嗓子,正想說話,不知怎么一個急剎,安酒往前晃,腦袋里突然一靈光,裝作忍不住疼,往簡頌聲那邊倒了倒。
等車開穩了,他就當做要起身,一不小心將手搭在簡頌聲的胳膊上。
“他下藥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遭受的后果嗎,現在知道疼了。”
安酒
下藥
哇靠,簡頌聲,你們圈里人也太刑了吧
難怪游戲開始就是15點的地獄難度,感情他真覺得昨晚是他吃虧
簡頌聲手肘動了動,不客氣地將他杵開了,安酒順勢道歉“不好意思。”
“自己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