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點點頭,思忖了一個路口,主動開口“你也是喝醉了所以走錯了房間嗎”
“那就是我的房間。”簡頌聲說。
“哦,看來只有我走錯了房間。”安酒揉揉脖子,委屈道,“我看你昨晚那樣,還以為你被人下藥了呢”
簡頌聲眉頭一皺,說“你為什么覺得我是被人下藥了。”
安酒張口就來“沒下藥,我也不能被你搞成這樣。”
簡頌聲重重踩了一下剎車,安酒又往前飄了飄。
“你你怎么生氣了。”安酒故作詫異,“你不會以為是我下的藥吧”
簡頌聲不置可否。
“如果是我下的,我肯定不放你走了,還要訛你一筆。”安酒解釋。
簡頌聲仍然不出聲,但安酒還是從他冷漠的側顏里讀出了難道現在不是在訛我嗎
安酒“我是實在賠不起違約金,沒辦法才問你要,你記著是我欠你的,等上部戲的片酬到賬了我就還給你。”
簡頌聲不答,安酒搜腸刮肚地找理由“假設,就假設真的是我下的藥,我何必吃這份苦,把你弄暈了光著身子躺進被子里不就行。”
“連我經紀公司都不管我,我哪來人脈搞那么牛逼的藥。”
“難道我就不怕你醒來直接送我進局子啊”
他絮絮叨叨,簡頌聲煩了,打斷他“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說的。”
“”
安酒張了張唇,沒想到簡頌聲竟然是“隨便”“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這種類型的渣男。
他悶著一直到了醫院,停車時才真有點社恐了。
現實世界里,安酒絕對不是個諱疾忌醫的人,但也沒有成為肛腸科病人的積極性。
“簡,簡頌聲,我”他拽住簡頌聲的袖子,“我不想去了。”
簡頌聲的手背碰到他,安酒聽見他的心聲“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安酒就是臨門一腳反悔了不行嗎
虛空處男之身丟了,肛腸科初體驗不能再丟了
他干脆蹲下來,捂住腦袋,煩躁地說“我覺得好丟臉。”
“不是你自己要來看的。”簡頌聲反問他,“驗血呢,還做不做。”
安酒搖搖頭。
簡頌聲站著俯視他幾秒,說“那去開藥。”
安酒放下手臂,抬頭用眼睛巴巴地看著他“不用脫褲子吧。”
簡頌聲臉一直都很黑,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更是有種想把他一個人扔在醫院的沖動。
好在最后面子還是保住了,這家私立醫院應該是簡頌聲長期來的,安酒全程戴著口罩由專人服務,問診以后開了涂抹的藥物就放他離開了,倒是簡頌聲真去驗了個血。
徒留安酒坐在沙發上被回旋鏢扎得嘎嘎疼。
簡頌聲回來,暼他一眼,說“走吧。”
安酒跟在他身后,慢慢就跟不上了,等到簡頌聲發現他的腳步滯后,便停下來等他。
“不好意思,我走的太慢了。”安酒低頭,“謝謝你帶我來這么安全的醫院。”
簡頌聲按下電梯,先進去以后,手按在電梯門邊,等安酒烏龜的腳步。
“你那個驗血結果什么時候能出來”
簡頌聲的聲音在電梯里更渾厚了一些,很有成年男性的魅力“一個小時。”
安酒絮叨“哦,看來一個小時后,臣妾此身就分明了。”
“什么”
“你不是怕我有病嗎。”安酒說。
電梯抵達負一層,簡頌聲說了第一句解釋的話“我只是確保自己昨天沒有吸入其他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