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綿嶼左扭右扭,很不服氣,他又不是真的兔子飯量跟人類沒差好嗎
謝致遠沒有理會洛綿嶼的抗議,把兔子往鐵籠里一塞,道“不許在吃了。”
洛綿嶼深吸一口氣,整只兔都抖了抖,不氣不氣,反正他今晚就能離開這里了。
謝致遠的生活規律,生活中只有工作一件事。
晚上,洛綿嶼又解鎖了書房這個新場景,但他對書房毫無興趣,還不如讓他回臥室待著,還能拿出東珠來恢復靈力。
謝致遠抬眼就看見傻兔子又在發呆,壞心思稍起一些,捏著鋼筆就戳了戳那肉嘟嘟的兔子屁股。
果不其然,兔子反應很大,整只兔瞬間彈跳起來,兩只圓溜溜的眼睛都像藏著怒火。
謝致遠不禁有些恍惚,又自嘲般扯了扯嘴角,眼神幽深起來,或許他最近是該約一下心理醫生了。
洛綿嶼氣鼓鼓地往后退了退,為了防止再次被戳屁股,這次特地用兔頭對著謝致遠。
今晚就要離開了,忍忍,忍忍。
洛綿嶼拼命安慰自己,然后繼續閉著眼小憩。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洛綿嶼抬爪捂了捂耳朵,但無濟于事,男人的聲音還是源源不斷的傳到他耳朵里。
想必是這通電話并不重要,男人的反應很是冷淡,都沒說幾個字。
這通電話很快就結束了,洛綿嶼耳朵再次清凈,就在他打算再次入眠時,就聽見了手機被重重扣在桌面的聲響,洛綿嶼整只兔嚇得倏然睜開雙眼,毛絨小爪也跟著立了起來往后再退了一些。
下一刻,洛綿嶼就看見方才還格外平靜的謝致遠,英俊的臉上覆上了一層陰鷙,桌面上的瓷杯被他砸向地面,碎了一地,而后他又毫無預兆地一拳砸在了實木辦公桌上,凸起的雕花劃破他的皮膚,瞬間涌出鮮血。
洛綿嶼整只兔都驚呆了,瑟瑟發抖地靠在籠中,視線一會兒落在那張臉上,一會兒又落在流血的拳頭上。
洛綿嶼想了片刻,小小的身體還是挪到了離謝致遠的更近的地方,毛絨爪爪輕拍著籠子的門,兔兔眼擔心地看著謝致遠,都出血了,快去找醫生啊。
謝致遠被兔籠的動靜喚回了理智。
他望向兔籠,只見那只蠢兔子正在吱吱地輕聲叫著。
他居然從這只兔子眼里看見擔心的情緒。
謝致遠垂眸看了一眼正在流血的手,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嗤笑一聲,謝夫人罵得或許是沒錯,他就是個瘋子。
洛綿嶼見謝致遠居然在這個關頭發呆,整只兔都傻了,于是越發賣力地拍打欄桿。
這樣做顯然是有用的,因為謝致遠的視線投向了他。
只是洛綿嶼炸籠了,能不能不要用那只流血的手碰他的籠子啊啊啊啊啊啊
洛綿嶼是一只有潔癖的小兔子,最愛惜的就是這身白如新雪的毛毛,每天都不知道要舔多少次毛,他絕不允許另一個男人用臟手污染他的毛毛
洛綿嶼突突往后退,整只兔都寫滿了抗拒。
就是這個舉動好像戳中了謝致遠緊繃的神經般,他直接打開籠門,伸手抓住了那只軟綿綿的兔子。
掌心下是柔軟、跳動的生命,謝致遠并未用力,只是目光沉沉地看著掌心發抖的兔子,低聲呢喃道“你也害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