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陛下總是威嚴莊重,讓人不敢正視,讓喬曦偶爾會忘記他長得極好。
現在二人相對而坐,氛圍輕松,喬曦能夠清楚地看見賀炤那雙形狀完美的鳳目,還有薄削嘴唇邊上勾人的笑意。
喬曦的心跳再度可恥地加速了。
可賀炤是富有四海的皇帝,他不過是個一文不名的穿越者,他拿什么報答賀炤
于是喬曦硬著頭皮,給賀炤夾了一筷子菜,心虛道“陛下吃。”
賀炤唇邊笑意加深“卿卿覺得這便能打發朕嗎”
喬曦視線落在碗底,不敢抬頭“我、我什么也沒有。”
“你當然有。”
賀炤忽然湊近,眼神變得熾熱。
“你有你的身子,你可以給朕侍寢。”
耳邊如同炸開一道驚雷,喬曦驚訝地看向賀炤。
未等喬曦反應過來,賀炤已經將他打橫抱起,走向內室。
服侍的宮女都十分機靈,趕緊退了下去,殿內一時間只剩喬曦與賀炤二人。
賀炤從小騎射,能挽百斤大弓,抱起個喬曦輕松不在話下。
他將喬曦放在床上,自己撐著手臂,從上往下望著身下驚慌失措的人。
喬曦從最初的驚訝中緩過神來,想開口用腹中孩子做借口,可誰知賀炤搶在前頭,堵住了他的話。
賀炤說“你說過這個孩子是朕還身為皇子的時候有的,照此計算,應該已經過了頭三個月了,小心一點,是可以侍寢的。”
完蛋,賀炤預判了喬曦的借口,他沒辦法用孩子推脫了。
喬曦盯著賀炤的臉。
陛下的顏值,即便是放到現代,也是能當偶像劇男主角或者秀場男模的水準。
要不然咬咬牙,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畢竟賀炤是皇帝,一句話說不對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比起貞操,還是小命更重要呀。
喬曦心中做著掙扎,實在不愿。
他出身孤兒院,人生前二十二年只顧著學習去了。大學時談了一個男友,但對方剛確定關系就想上床,喬曦覺得太快,對方竟在群聊里笑話他一個男人還立牌坊。
喬曦感到受辱,和那人一刀兩斷,之后就再也沒談過戀愛。
他不過是太過理想主義,覺得性是愛與欲的結合,必須兩心相許才美好。
如今是情勢所迫,他與賀炤身份不對等,哪能奢求什么愛的結合。被上和被殺,他知道孰輕孰重。
但若是今日賀炤當真借由皇帝的身份強迫了他,他便也不會再相信對方了。
喬曦心中萬千思緒,沒有察覺自己正在微微發抖。
賀炤伸出手,鉗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己。
賀炤深深地注視著喬曦,低聲問“你在害怕。你是怕朕,還是怕侍寢”
殿內只點了兩盞燈,厚重的床幔垂下,喬曦和賀炤被籠罩在一個極為隱秘親近的環境中,即便兩人之間什么也沒有,這種氤氳粘稠的氛圍,也令置身其中的人呼吸急促。
在賀炤問到喬曦是不是怕自己的時候,喬曦居然從這位年輕帝王的眼底看見了脆弱。
但那脆弱稍縱即逝,喬曦甚至以為方才看見的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說完這話,賀炤倒在了床上,與喬曦并排躺著,嘆了口氣。
“好了,朕不逗你了,你也不過是被卷進來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