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偏過頭,看見賀炤已經閉上了眼。
能夠躲過一劫,他心中舒了口氣。
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略顯脆弱的年輕男人和白日里那威嚴不可觸怒的帝王好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喬曦恍惚間有些分不清了。
就在喬曦默默感慨,差點就要對眼前人生出憐惜之心時,賀炤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賀炤轉向喬曦,笑得陰壞“不過外面還有個人聽著呢,我們倒也不能就這樣睡了,你知道怎么叫嗎”
叫
喬曦一頭霧水。
但很快喬曦就知道賀炤所說的“叫”是指什么了。
賀炤開始搖床,木雕大床雖堅固,但還是會發出輕微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色中格外清晰響亮。
喬曦臉燒得通紅,縮在角落里,在賀炤的強權逼迫下,小聲地低吟了一下子。
太丟臉了,賀炤居然、居然要自己模仿做那事時的聲音。
他已羞憤欲死,賀炤猶不滿意“稍微大聲點,婉轉一些,你想象一下被人掐了,受不住疼的感覺。”
喬曦實在受不了了,干脆把腦袋埋進膝蓋之間,閉上嘴,罷工了。
“就停了”賀炤驚訝,“不行,朕沒這么快,你快再堅持一會兒。”
“我不要,羞死人了。”喬曦捂住耳朵。
賀炤思索片刻,也不搖床了,直接向喬曦撲來。
他動作快準狠,一把抓住喬曦腰間的癢癢肉,開始撓癢癢。
“那只好讓你瞧瞧朕的厲害了。”
賀炤像個幼稚鬼,笑得恣意。
“啊”喬曦一時不防倒在床上,被賀炤壓在身下撓癢癢。
“別陛下”
“停下來,停下來,不要了,我不要了”
“嗚嗚停下來,陛下我錯了”
這不可多聞的聲音響徹金瑞閣,整整鬧了一夜,經過的宮人全低下頭紅著臉,不敢多聽。
第二天喬曦嗓子都啞了。
賀炤早已去上朝,喬曦睡到快日上三竿,被宮人們服侍著洗漱起身。
“咳咳”
昨晚他被賀炤撓了好久的癢癢,累得不行,嗓子還壞了。又見到今晨宮人們看自己的眼神,喬曦想干脆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算了。
春雨跪在屋外聽了大半夜,今天早上顧不得膝蓋上的傷,就趕忙跑去長樂宮給太后通風報信。
太后正在描眉,聽春雨說昨夜賀炤召幸喬曦整整一夜,不免眉頭微蹙。
大宮女秋菊聽了,擔憂地問太后“原以為陛下對那喬家哥兒不過是逢場作戲,今日看來,難不成竟是真的”
太后勾起嘴角“咱們這位陛下啊,哪有什么真心。拋下親生母親于不顧,轉投向哀家麾下,現在利用完哀家,又想走狗烹,實在是天底下最無情冷心的一個人。”
“春雨,你行事務必低調,悄悄盯著就是了,有什么事,再來報給哀家。”太后吩咐。
春雨收斂神色“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