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候,云訣還算得了什么,連同水月宮同樣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說過,他一定會再回到水月宮
換魂之術一旦中斷就要重新開始,那人意識到差點被眼前人耽誤誤了事,重新啟動法陣。
突然,空氣中更多了幾分死寂,仿佛氧氣都被抽空。
無聲的壓迫感襲來,肢體破碎不全的男人倒在地上,重重嗆出一口血。
“云”
云訣
僅一瞬間,男人萬念俱灰,瞪大了的眼球滿布血絲,死死盯著出現的人。
月光下,那人白衣勝雪落地款款走來,姿態隨意狂肆,這一刻風都靜止,方圓百里只剩下讓人睜不開眼的強悍威壓。
被叫到的男人慢條斯理在他面前蹲下,面上帶著讓人寒栗的冷冽笑意,“我的東西呢”
滿身是血肢體殘破的人搖頭,跪在地上掙扎往后退,下一秒被一只干凈骨節分明的手隔空鉗住脖子。
“本宮主親自來清理門戶,你該感到榮幸。”
話音落,白衣男人面色更寒,那人脖頸咔嚓一聲應聲而斷,瞪大著雙眼倒在地上沒了氣。
一只金紅色鳳凰羽毛令牌落入男人手中,被男人擦干凈了掛在腰間,男人站起身,動作散漫優雅地轉身離場。
蘭溪是個凡人,剛差點被身體和靈魂剝離,又被如此強大的氣壓壓迫,身體和頭腦疼痛欲裂。
他做這些就是為了盡快見到男主,跟男主產生點關系,自然不能讓人就這么走了。少年冷白的肌膚眉心緊蹙,情急之下,因疼痛而沙啞著的嗓子急切叫道“夫君”
云訣果然腳步停了一下。轉過頭,這才注意起一直都在的第三人,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番,磁性好聽的聲音耐心問“你叫我”
蘭溪點頭,清澈淺色的瞳眸看著他,精美安靜的容顏上仿佛還帶著點對剛才的驚恐。
云訣一揮手,綁在蘭溪身上的繩子斷裂開。
風吹動男人雪白的衣擺,男人像那天邊無法觸碰的冷月,再次轉身,抬步要走。
蘭溪攏了攏厚重的大氅,身形虛浮不穩地追上去,又一次朝男人啞著聲音喊“夫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