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訣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蘭溪當做是男主愿意跟他講和了,毫不猶豫遞出自己的手放到男人手上。
蘭溪“你不生氣了對不對”
云訣垂眸看了眼變態鳥看他的閃爍的眼神。
再不理人顯得他多小氣。
云訣牽住他的手走,留下輕飄飄一句“變態鳥。”
蘭溪急了,著力跟他辯解“不是,我真不是變態你不要瞎說我把你當道侶才這樣的,我對別人不這樣”
蘭溪“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云訣看著努力跟他爭論的小鳥,神色淡然,突然發出一聲極輕的輕笑。
云訣身子往前傾斜,手指輕輕擦過少年的唇,“別說話,小鳥。”
蘭溪閉上了嘴巴,圓潤水靈的大眼珠朝他眨了眨。
云訣牽住少年再欲行走。拉了拉手里少年的手,沒拉動。
云訣回頭,蘭溪站在原地,又朝他眨了下大眼睛,抿緊嘴唇。
蘭溪有時候還是會聽一下男人的話。例如男人讓他閉嘴的時候,蘭溪馬上緊閉嘴巴,男人讓他不要說話,蘭溪就不說話,通過別的形式表達自己的語言。
云訣看過來時,蘭溪朝他展了展手臂,傳達意思要抱。
蘭溪又眨了眨眼,一雙淺色清澈瞳眸與男人對視。
真是嬌氣的小鳥。
云訣心想著,又輕笑一下,上前一步將美貌嬌貴的少年抱起。
可愛的小鳥。
對他可真放心,一點沒看出來他不像個好東西。
霓裳宗,修仙界昆侖山之外的第二高大山,霓裳山上仙云繚繞,霓裳山巔高聳入云。同樣是依山的修仙宗門,昆侖山上山要爬過一千零一百道石階,霓裳宗比昆侖山上山更困難,需要踏著九千條彩綾,一經失誤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因此霓裳宗每名弟子都輕功功夫格外了得,身姿矯捷無比。
不過,云訣可以無視一切規則和道路,照樣上山。
護宗結界被人隨意穿梭進入,霓裳宗山門內發出警報,無數女長老和女弟子提劍、提刀、執弓、握鞭子出來。
霓裳宗只收女修,門派內修的功夫卻多種多樣,有劍峰、媚峰、紡織峰、御獸峰、書畫峰、釀酒品茗峰、養老釣魚峰門派內里生活豐富多彩。
霓裳宗也是歷界向外招收弟子時除昆侖山之外排行榜上第二難進的仙門,除了性別卡死在女子之外,昆侖山和許多仙門招收弟子首先考慮的是天資,而霓裳宗不同,在霓裳宗能看到各種各樣的人,甚至有一點修仙天賦都沒有的凡人女子。也有絕世天才少女想拜入霓裳宗被拒之門外。主打一個全靠機緣和讓所有人意料不到。
站落在霓裳宗宗門的大堂內,云訣將蘭溪放落地面,依舊將少年圈在自己身旁。
少年樣子太乖,沒有什么大的表情,被帶入霓裳宗時精致如玉的面龐上閃過疑惑,靜靜地挨著男人。從外人不同的角度看,就像是清純可憐的嬌弱少年受制于水月宮窮兇極惡的惡人。
蘭溪大眼睛微微閃動,轉動視線觀察四處山地和露天殿堂下方踏著彩綾來的女修們,看到她們憤怒的臉色,緊接著,一雙大手將蘭溪雙耳捂住。
蘭溪與男人的位置,幾乎像他完全被云訣圈抱在懷里。
蘭溪動了動頭,不知道男人捂他耳朵做什么,來霓裳宗又做什么。緊接著,非但沒動掉,被男人扶著腦袋更近地完完全全掌控在懷中。
男人不只是單純捂住他耳朵,大約手上還用了法力,蘭溪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四周格外安靜,只能感受到放在自己耳朵上的雙手的溫度。
蘭溪抓男人手臂的手收回來,一動不動,放棄反抗。
不知是男人說了什么。
蘭溪緊接著看到霓裳宗的女修們臉上憤怒更甚,腳踏五彩長綾飛來,朝著云訣襲擊。
而云訣抱住他甚至沒怎么動手,那些女修便一個個不敵往后踉蹌落回彩色長綾上。
女修們俞戰俞敗俞敗俞憤,有女修不服輸一次次沖上來再摔在地上,看向他們時,竟對蘭溪露出悲憫的眼神。
就好像,蘭溪身在什么困獸虎口之中,想解救他卻無能為力。
蘭溪想叫男人別傷人,不過他雖聽不見發生了什么,也看到每一次都是這些女修們先朝男人動的手,男人甚至法器都沒有拿出來過。只是實力懸殊太大。不過,確實是他們先擅闖了人家宗門。
蘭溪耳旁清靜,一絲聲音都聽不到,不知道他們處的地方熱火朝天。
“我不想殺人。交出霓裳天衣我就走。”
霓裳宗主奮力抗戰敵不過,雖不敵,一身寒芒冷颯逼人絕不示弱,是女子,亦是三界中的女中英杰,抿了把唇角的血,指向被掌控著的蘭溪“將他留下”
云訣薄唇輕動,留下一抹譏笑的弧度,“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