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我泡一下嗎”
距離拉近,一陣馥郁的鈴蘭香氣鉆進了喬子曼的鼻端。
喬子曼討厭過于濃烈的香水味。
但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明媚清新,甜而不膩,很舒服。
喬子曼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池音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句“稍等。”她取下藍牙耳機緩緩轉過頭,困惑地“嗯”了一聲。
四目相對的一刻,喬子曼的表情可謂五彩斑斕。
所以,人家是打電話
所以,也并沒有偷聽
那她多冒昧啊。
不會把她當神經病吧,喬子曼心里打起了小鼓,忐忑極了。
但一想到身后那個蠢蠢欲動的惡心男人,她強行把那顆忐忑的心按住,囂張的揚起下巴,“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言語之間多囂張,表情就有多慫。
她拼命擠眉弄眼,都快哭了。
楚楚可憐的眼睛里寫了三個大字,“快加我”
池音打量了她許久,久到喬子曼心中再次打起了鼓,才有了后面動作。
“滴。”
“音”請求添加你為微信好友。
仗義啊,喬子曼高懸的心總算落進了肚子里。
嘴型比了個“謝謝”隨后瀟灑轉身,回到那男人旁邊,把屏幕舉到他眼前顯擺,“學到了嗎”又當著他面點擊了通過驗證,“你也配”
她轉過頭沖池音笑,“對了,親愛的。”喬子曼被自己嬌媚的聲音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強忍著不適繼續道,“加了我就不許再加別人嘍,尤其是”她指了指臉憋成了豬肝色的男人,“這種,猥瑣又自大的”
“傻逼”
說完包一甩,昂首挺胸揚長而去。
“呸,裝什么呢什么玩意兒吧。”男人沖著喬子曼背影罵罵咧咧。
他郁悶的掏出中華,叼起一根,打火機“吧嗒”一聲,還未點燃,就聽隔壁桌那女人對他說話了。
語氣異常冰冷,以及裹挾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池音說,“沒聽剛才那位小姐說這里禁止吸煙嗎”
她跟喬子曼長相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如果說喬子曼是一幅不多加修飾的山水畫,柔和雋美。
那池音就是濃墨重彩的油畫,綺麗明艷。
更像是一朵渾身長滿利刺的玫瑰。
鋒芒畢露,嚴肅時攻擊性壓迫感十足。
怎么回事,怎么今天一個兩個都跟他過不去呢,“你他”撞見池音那泛著寒霜的雙眸時,男人一個哆嗦把骯臟話憋了回去,又梗著脖子來了句,“關關你什么事啊。”
池音沒回他的話,朝服務員招招手。
服務員湊過來,池音附耳說了些什么。
服務員一轉頭,朝男人走去,“先生,我們老板請您離開。”
說完站在他身邊擺出了送客的手勢。
老板“靠”
男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發作又忌憚公眾場合丟了面子,狠狠瞪了池音一眼,從齒縫溜出一句狠話,“你們給老子等著,”然后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背影多少有點狼狽。
池音重新把藍牙耳機帶進耳朵里,臉上又恢復了一如之前的淡漠,“還有事嗎”
“姐,你今天有點奇怪。”
電話里是池音同母異父的妹妹,江舒。
父母離婚各自組了新家庭后沒多久池音就被送出了國。獨自在海外漂泊至成年,期間鮮少與家人聯系,江舒是唯一一個能打通她的電話的家人。
雖然也只是偶爾。
“姐,你今天一直在笑哎。”
“還有哦,你居然同意那女孩子加你微信。”
“還有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