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道“法寶不在於品級,而是合乎於心,心性相合哪怕是最弱的法寶也能發揮異乎尋常的威力,亦如這枚火龍標,尋常用之也就算是一暗器,無甚威力,到了猙娘手中卻能發揮九成九的威力,你的性子與猙娘如出一轍,此件法寶最為適合。”
九娘娘底下頭仔細端詳著這件器物,標長兩尺三寸,渾身漆黑如墨,標身上畫著鬼畫符似的銘文,實看不出有甚特別,卻能發揮如此大的殺傷力。
“我不要,可還有其它物件最好是防系法寶”不想九娘娘視其如糞土,直接賽回了蘭兒手中,果斷直接。
“好你個狐媚子,還蹬鼻子上臉了不是,給你件上古法寶還不知足,挑三揀四,蘭兒,還是那句話,咱不欠她,不用給,我看你就是欠人收拾”猙娘大聲的怒喝道,屢起袖子大步上前,舉父老人趕緊一把拽住了直打眼色,猙娘也非是尋常魯莽之人,順坡下驢。
蘭兒卻看著她半晌未言語,九娘娘也看著蘭兒,沉默不語,雙目相對無言。
舉父眼見雙方氣氛微妙,忙上前打了個哈哈,道“咳咳,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坐下來商量,何必”
“沒你事,一邊涼快去。”
猙娘一聲斷喝,丹鳳眼向上一挑,嚇得舉父后面的話似乎是忘了,唯唯諾諾的退了回去。
蘭兒眨了下眼,嘴角微翹展露一絲微笑,道“猙娘、舉父爺爺沒事的,蘭兒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猙娘不解的問道“什么問題”
蘭兒不答,撥開花束取出一條白綾,白綾也不知是何物所織,散發著氤氳的霧氣,布匹上偶有精光閃爍。
九娘娘看見此物兩眼放光,迫不及待的從蘭兒手中奪來,說是奪也是客氣,此時說她是搶一點也不為過。
“這東西我收下了,回去告知老頭子一聲,就說九娘娘我領了這份情,日后有何差遣但說無妨,對了,還有你們的寶貝疙瘩,這就完璧歸趙。”
九娘娘趕忙收起白綾,怕有誰再要回去似得,三步并做兩步拉著虎力走向車輦。
猙娘、舉父二人看得是一頭霧水,云山霧罩,目光不由得望向了蘭兒。
“爺爺為什么事事都未仆先知,來時就有交代若是客人退回此物,可拿白綾與之交換,大家伙都知道這條白綾只是件靈器,根本算不得法寶,甚至在靈器中也只能算是下品,她卻放著法寶不要,而去要一條白綾,不懂,真心不懂”蘭兒嘟噥著自言自語,眉宇間也是一頭霧水,霧氣繚繞。
猙娘與舉父彼此對望一眼,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無徵村西側有一草房,走入屋內墨香撲鼻而來,放眼望去草堂布滿了柜子,柜子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書簡,竹簡古籍多的數不勝數,堂里的柜子畢竟有限實在擺放不下,只能尋一處角落高高堆積在了一起。
除了堆滿竹簡唯一剩下的是張床,一張厚實的木板床,床上躺有一人,人在酣睡,睡得很是香甜,鼻息傳來輕微的鼾聲。
過了許久,徐子麟猛地醒來,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安心的又閉上了眼,沉沉睡去,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翻身而起掀開棉被,用力過猛棉被飛向書柜,砸的木柜斷裂竹簡撒落一地。
子麟自不顧得這些,雙腳落地穿衣整冠,“嗤”一聲輕響,布衣好似紙糊裂了口子,他也未察覺有異,隨手丟了衣物,尋了布鞋草草套上了事,從床上跳向地面,雙腿一蹬稍用些力道,身子拔地而起直撞向屋頂,一聲驚叫摔了下去,底下的書柜難逃厄運,竹簡滿地,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