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堂氣勢恢宏,占地廣袤無垠,綿延百里,好似一座屹立于天地間的不朽豐碑。
堂內,亭臺樓閣星羅棋布,錯落有致地分布,宛如星辰灑落人間,水榭廊道如蜿蜒的蛟龍,曲折盤旋,縱橫交錯,仿佛一幅宏大而精美的畫卷,一行人浩浩蕩蕩,恰似洶涌澎湃的浪潮,朝著前門迅猛奔涌而來。
黑山與白季,身姿矯健仿若獵豹,腳步輕快猶如飛燕。黑山當仁不讓,一馬當先,腳下生風,每一步都帶著絕世輕功般的飄逸,時而躍高,時而走低,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那神情恰似即將奔赴一場夢寐以求的盛宴。
白季緊緊相隨,目光灼灼如炬,手中不住地摩挲著鞭柄,渾身散發著迫不及待的濃烈戰意,仿佛一頭即將擇人而噬的猛獸,渾身散發著迫不及待的戰意。
在他們身后,跟著長老會的一干子弟,眾人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生怕落后于人,從而白白斷送了這難得的建功立業的機會,個個爭先恐后,朝著未知的前方奮勇邁進。
然而,待眾人踏足前院,黑山與白季卻如遭晴天霹靂,呆立當場,臉上寫滿了驚愕之色,猶如被定身符咒牢牢束縛。
只見由精金玄鐵鍛造的厚重大門,已損毀得千瘡百孔,坑洼遍布其上,仿佛被無數兇猛巨獸瘋狂啃噬,盡顯猙獰之態,門前堅固無比的陶土磚瓦,已然碎成一地殘渣,恰似一場突如其來的毀滅風暴肆虐而過,城樓上,原本獵獵作響,象征著除妖堂無上威嚴的旗幟,如今已折損大半,唯有一面旌旗在風中孤獨而不屈地飄揚,似在頑強訴說著剛剛經歷的慘烈。
滿目瘡痍,一片狼藉,大前門遭受了一場毀天滅地的滅頂之災,令人觸目驚心。
二人目瞪口呆,往日出門除妖,所遇妖怪即便再如何強橫,實力終歸存有限度,何曾見過這,好似被狂風暴雨無情肆虐過后的凄慘。
韓天齊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緊捂胸口,指縫間鮮血汩汩涌出,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地,染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麾下執法堂的子弟更是傷亡慘重,橫七豎八躺倒在地,慘不忍睹。
對面,無徵村民的處境同樣凄慘萬分,猙娘宛如一棵飽經歲月滄桑卻依舊倔強挺立的蒼松,雖勉力支撐著不倒,可那微微顫抖的身軀,以及虛浮無力的腳步,無情出賣了她,敖族龍將整齊列陣在后,平日里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他們,亦是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有的龍將犄角折斷,參差不齊,宛如被利斧粗暴砍斫,折斷犄角,還殘留著絲絲縷縷的血跡,散發著陣陣血腥氣;有的渾身浴血,鮮血將原本閃耀的鱗片染得通紅,在月光映照下,閃爍刺目紅光,仿佛在警示著戰斗殘酷;還有的已沒了生機,浮尸湖面,血水將周圍的湖水染成詭異紅色,隨著水波圈圈蕩漾開去,仿佛在低吟著生命消逝的悲傷挽歌。
雙方兩敗俱傷,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與悲涼,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股沉重氣息所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黑山與白季互望一眼,仿佛從震驚中徒然蘇醒,嘴角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抹扭曲的獰笑,天齊老兒忙活了大半天,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卻反倒是便宜了我們兄弟倆,對方可是七劫大妖王,若能將其斬殺,定可榮升御前八品,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二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仿佛無上的榮耀與晉升的絕佳契機,已然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渴望,勝利已然在向他們招手。
“爾等作甚,執法堂辦事豈容他人染指,滾!”
韓天齊雖身受重傷,卻依舊強撐著一口氣,怒目圓睜,對著黑山與白季大聲呵斥,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一頭受傷的雄獅,對著黑山與白季大聲呵斥,可微微顫抖的語調,不經意間顯露出了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