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低垂而安分,注意力也沒有任何一刻放在了直哉少爺以外的地方,這種忽視似乎讓對面的大貓感到了不滿。
我聽到他牙關中發出了“嘖”的一聲,接著是甜膩到過分的聲線,沙啞中帶著黏膩的鼻音,涇渭分明但卻渾然天成,“小姐,你很沒有禮貌哦”
我微微抬頭,目光有些瑟縮,對上那雙無時無刻不在運作的、咒術界最珍貴的六眼。
坦白來講,我是有些害怕“六眼”的存在的。
我并不確定我的特殊會不會被這雙六眼看穿,盡管加茂憲倫告訴我,我在六眼看來應該就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普通人。
五條悟懶洋洋地,眼神上下掃視著我,接著打了個呵欠,似乎沒注意到什么。
我穿著再簡單不過的黑白制服,說是制服好像有些過頭,只是普通的襯衣短裙而已,跟隨在直哉少爺身邊的侍女都這樣穿,一眼就能看得出誰是傭人誰是主人。
只是腰間過分緊窄的束腰,會把這具發育良好的肉體勒出暴露而刻意的線條,胸前的弧度飽滿而成熟,和這張青澀的臉相差甚遠。
只要一眼看過去就明白,我是什么樣的女人、我在禪院家的角色是為這位禪院家的大少爺專門準備的工具。
那雙六眼的視線愜意地、慵懶地、但卻無處不在一般地審視著我,他的目光看似沒有落在任何地方,我卻感受到了那其中寒冷而濃重的警覺。
我有些緊張,匆忙地彎下腰來,避免自己接觸那雙恐怖的眼睛,然后垂著頭,露出自己潔白的脖頸,像是示弱的草食動物。
“抱歉,五條少爺。”
五條悟的目光從散漫變得凝實起來,他的視線落在了那一截狹窄的后頸上,突兀的骨節嶙峋而瘦弱。
這當然不是關鍵。
關鍵的是
這一處可愛的、柔嫩的、獨屬于少女隱私的部分,卻印上了屬于男人的寬大指骨的痕跡,紅得刺眼,順著脖頸滑下去的稍稍顯露出的背部線條上,似乎也有著青紫的色澤。
好可愛啊。
也好放蕩。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隨即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聲音洋洋灑灑、像是從天邊傳來“啊啦,感覺看到臟臟的東西了耶,原來硝子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啊。”
我的指尖扣緊了掌心,他的聲音高高在上,甜膩的腔調卻讓人在那一瞬間置身寒冬。
“禪院家的人,老子我果然很討厭耶。”
被討厭了
但,也該是情理之中。
我的手腕被直哉少爺握緊,我看到那雙漂亮的金眸中染上嫉妒和狂怒,在那一瞬間原本高傲的直哉少爺變得無能,他的怒氣在名為“五條悟”的男人眼中,不值一提。
我和他像是兩只小小的螻蟻,甚至不被看見。
突如其來的悶痛襲擊著身體,臟器明明恐懼卻還是誠實又貪婪地告訴我
那個男人,剛剛離去的五條悟,是它想要的目標。
他的種子,會是最棒的、最強的。
作為母獸的我,應該受孕于他的身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