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留下來,我不需要做這些嗎
他耳根微微泛起紅,煩躁地揉弄著自己的柔順而漂亮的銀色發絲,大聲抱怨“我可不是禪院直哉,腦袋里也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別把我當成那種整天想著女人的家伙。”
“嘖”他不爽地看著我,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真的是笨蛋嗎”
“既然要留下來,那就該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做這些多余的事情。你的身份我會安排好,別給我添麻煩。”
我點頭,有些驚喜,“您的意思是,我可以一直留在這里嗎”
男人少有地帶著一分稚氣,拖著腮百無聊賴地思索著,接著才回答我“不知道,說不定哪天我不高興了,就把你趕走。”
他語氣帶上威脅,“所以,我會一直盯著你,做壞事的話就給我站在原地哭唧唧等死吧,老子會直接把你當作咒靈殺掉。”
老子
從來沒聽到直哉少爺的口中說出這種粗鄙的自稱。
我恍惚了一刻。
突然猜想,這個面前的所謂、五條家家主、咒術界的最強,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五條悟不爽地舔舔半邊虎牙,今天沒排到自己最喜歡的喜久福讓他怨念爆棚,更別提還有個看不明白眼色的臟臟小孩站在自己面前。
穿著一身別人的咒力,站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讓他看著就不滿得要死。
臟死了。
身上的咒力是臟的,身上的印記是臟的,說不定身體里面也是臟臟的,還夾著禪院家那個蠢貨的東西。
煩死了。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女孩的胸口游離。
白色襯衫加上簡單的a字裙,再簡單不過的衣服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穿在她身上就有種奇妙的魔力。
根本沒精力談情說愛的五條六眼不明白,而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垂著頭忍受著這份窒息的沉默。
像白白的喜久福。
五條悟一邊翻著墨鏡,一邊想。
他還蠻喜歡吃喜久福的耶,奶油的、草莓的、毛豆的、亂七八糟的。
什么陷的都愛吃。
但他又突然皺眉,吐著舌頭做出了一個想要嘔吐的表情,這種表情放在別人臉上可能有些滑稽,但他的臉蛋年輕又漂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我看到五條悟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寬厚的身形隨著溫熱的氣息一并靠近,聽到他惡狠狠地對我說“哼,臟臟的,一定很難吃”
什么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這位鼎鼎大名的“六眼”,似乎有種即將精神分裂的征兆,一會冷漠而矜貴,一會又散漫傲嬌得像個孩子。
但“臟臟的”,大概率就是在說我了。
是因為我跟過直哉少爺所以才說我臟嗎
我思考了一下,才軟弱又可憐地開口“五條大人,我直到現在還保留著的,初次。”
這樣直白而袒露的說辭一時間打得五條悟猝不及防,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從未耳聞過一樣,驚詫得厲害。
“你你在說什么啊”
我看著近距離的這張漂亮的臉,一時間作亂的心情居然蓋過了恐懼,湊了上去,認真地盯著他那雙美麗的眸子,吐息之間幾乎要相互交融了。
“五條大人,我沒有沒有和直哉少爺結合過,我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結合過。可以不要說我臟嗎”
沒有任何女孩像她這樣,五條悟在這一刻清楚地認識到。
以往接觸的女孩,只分為兩類
大家閨秀和高專同期。
大家閨秀往往做事張弛有度,做派比他這個五條家主都要大,然后再羞澀地湊上來,想要和他發生些什么。
而高專內的同期,家入硝子是個臭煙鬼,五條悟經常嫌棄她;剩下兩個冥冥和庵歌姬更是說不聽的奇葩女人,根本不在他界定的“女人”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