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頭發的咒靈坐在窗邊,悠閑地搖晃著腿,帶著新奇看著眼前這個稱得上荒蕪的校園。
“山惠,這里有熟悉的味道。”
他閉上眼睛,興奮地嗅聞著空氣中傳來的或是同類、又或是敵人的信息,帶著純粹的野性和欲望。
這只從人類極惡中誕生的咒靈,不帶有任何屬于人類的理性與秩序,反而極度超脫人類。
人類血肉苦弱,因而從惡意中誕生的咒靈才擁有了其主人缺失的扭曲與變態,正如同真人一樣。它的氣息中帶著血腥和濕漉的殺意,黏膩的污濁緊隨其身。
盡管它的外表和任何一個年輕的少年沒有區別,但只要看到那雙眼睛就明白,那雙空無的灰色眸子里,是近乎純粹而天真的惡意。
它跳下窗臺,跑到蜷縮在床上的我身旁,雙手支撐著腦袋,好奇又天真地望著我“山惠,很痛嗎”
我咬著牙齒,說不出話來。
好痛
不是正常的生理痛,而是那種身體仿佛缺失了很大一部分,像殘缺的動物一樣正在咴咴地哀叫。
敏感而紅腫的臟器肉口被一只手掌緊緊抓起來,然后瘋狂殘暴地撞擊,帶著幾乎能夠摧毀一切的強烈感官。
“嗚”我眼圈濕漉通紅,幾乎要被這種難捱又劇烈的痛處決。
臟器干涸,它時刻提醒著我,你需要更多更多的、更多更多的屬于強者的氣息。
真人的手掌觸碰上來,白皙的掌心被縫合線分割開來,它好奇又小心地摸摸我的肚子,但這種撫摸無異于望梅止渴。
只會平白無故覺得痛苦而已。
冷靜而悠閑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我聽到兩聲輕盈的敲擊,接著是男人熟悉而懶散的聲音“小姐,開門哦”
我慌亂地從床上爬起來,丁零當啷地打落了一地東西,門口沉默片刻,接著又敲擊兩下,聲線中明顯帶上了些不耐煩“現在不方便嗎那老子之后再來哦”
其實六眼是能看到一切的。
散落的物件,漆黑的房間,以及躺在床上紅著臉捂著肚子表情痛苦的女人。
五條悟有些疑惑。
不知道為什么,名為近藤山惠的女人總是和一些隱秘至極的形容詞扯上關系,這可能要歸功于她的過去。
禪院家的女人,硝子口中的泄欲工具,明明看起來瘦弱卻摸起來細滑而有點肥肥的身材,肥肥的肚子、肥肥的喜久福
讓他忍不住好奇,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是肥肥的嗎
腿也是肥肥的嗎
那里也是肥肥的嗎
雖然他是比較喜歡肥肥的啦,但是
嗯他沒在想什么。
他不由得想起在食堂輕微的觸碰,微微凸起的小腹,微涼的溫度,以及那一片滑膩而緊窄的腰際,有些出神。
他一個掌心就可以把那女人的肚子都包裹起來耶,如果從后面的話,好像可以直接一下圈起來,然后
像個小娃娃一樣
好像在哪一部里面看到過這種劇情。
一大片奇奇怪怪的想法在腦子里回蕩。
近藤山惠是被禪院直哉帶走的,這也就意味著,如果當時她沒有被禪院家的那個廢物選擇,那么最終接手的人
會是他,五條悟。
雖然他不一定會要,也并不想擁有一個這樣奇怪的、稱得上工具的女人。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聯想讓他的思路忍不住走到了奇怪的方向上。
再看向那位小姐的時候,心里面莫名其妙的不耐煩就消失了,變成了一種新奇。
大貓看到了好奇的事物那樣,歪頭望著,認真地盯著,然后想看看小娃娃還會做些什么。
我踉蹌地從床上站起來,掙扎著去開門,打開門就看到了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歪著頭盯著我,似乎在我還沒打開門就確定了我的方位一樣。
我身上生出寒意。
“五五條少爺”我坑坑巴巴說不出話來。
肚子好疼,眼睛好酸,五條悟身上傳來的甜甜味道都變成了引子,讓我更痛更渴望。
五條悟屈尊伸出手來,掌心躺著一片薄薄的卡片,聲音甜膩“吶,學生證哦,沒法申請咒術師評定啦,但是給老子好好保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