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把計劃和織田作之助一講,準備按照列車的慣例和他猜拳決定誰在明誰在暗的時候,紅發少年洗著換下來衣服的動作一頓。
“江沅清,我可以潛入調查。”
由于刻板印象入腦,覺得孩子很傻很天真的江沅清有些擔憂道“你確定嗎”
少年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找到毛巾簡單擦了擦“嗯,略會一點,以前干殺手有需要偽裝的時候。”
這就是他說的略會一點。
行口巴。
江沅清集中精神,低聲安慰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女人。
這話題到底是怎么從她老公工傷去世變成她所在的紡紗廠的老板黑心爛肺再到黑面包的價格又升了啊。
再者,天下烏鴉難道不是一般黑嗎
她輕輕嘆道“真是令人難過。”
在一堆雜七雜八的話中挑到自己在意的信息是個累人的活兒,在一大木箱的面包即將見底之際,江沅清的腦細胞都給燒干了,得送去重癥監護室搶救的那種。
不過好在消息豐富,她敲定了幾個重點關注的對象,此外,傳染病的前兆也是一個值得注意的話題。
面包被領走之后是否還會在原主人的手里,江沅清并不關注,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肚子才是最好的保管之地,而那些蠢人
她喊來侍從護她離開,并在臨走前吩咐警衛將剩下的面包以神的名義傾數撒出。
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后一點事情了。
雖然借用了女神名頭確實挺對不起她的,但是她都打算回去自罰三杯了耶。
更何況女神手底下一堆嗷嗷叫的信徒,也沒空關注她這樣一只小螞蟻吧
和侍從分開后,因為看見一群野貓而停在路邊的江沅清悠哉悠哉將手中面包撕成指甲蓋大小的一粒粒。
反正她的任務完成了,只等著織田作之助從貧民窟回來了。
正打算將面包屑灑出去喂貓,一聲中氣十足的貓叫和一條碩大的貓就直奔她的臉而來。
是的,沒錯,一條貓。
她再說一遍,她真的沒開玩笑她當場就和笑著對她招手的太奶再次碰面,差點離開美麗的人世了
喚醒她的是懟著她臉扇的毛茸茸尾巴和胸前如有千斤的重量。
一只皮毛油光滑亮的灰色小貓咪正蹲在她的胸前喵喵亂叫,那雙金色的眼瞳里寫滿緊張。
起猛了,竟然做了一個被配色很像星的貓咪壓著的夢。
江沅清緩緩閉上了眼。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小貓有點臟兮兮的,像是剛鉆過垃圾桶一樣,就連身上的氣味都有些芬芳呢
江沅清猛然睜開了眼。
“星”
灰毛小貓從她身上跳下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嚇死了。
江沅清起身將身上沾到的灰塵慢慢撣干凈,冷靜思考人生。
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