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酸溜溜的。
不是鋒芒畢露的嫉妒,只是慣常的“哼,見不得你好”的嘴賤。
黑尾鐵朗發現,原來和你有關的事過了一年,依然可以作為挑釁夜久的話頭。
那個時候你剛開始留長發,頭發不長不短的。
黑尾鐵朗用手比劃了一個那個長度“你還覺得可愛”
夜久衛輔“可愛就是可愛啊”
黑尾鐵朗“人家不是短發了。”
夜久突然想起長短發之爭衛輔“那也不是長發”
黑尾順著夜久的話回擊鐵朗“馬上就會變成長發了。”
夜久衛輔
話密到無人能夠插進來除了海信行一款調解之神的對白戛然而止。
“喂,你不會心動了吧。”
壓低了的聲線有點危險,夜久衛輔的目光帶著淡淡審視。
眼前比自己矮了不少的人抬頭的姿勢向來不掩氣勢,黑尾鐵朗和他對視兩秒,平靜回道“瞎說什么。我”
就算在同一個班,你和黑尾鐵朗也沒有交集。
再者,他黑尾鐵朗可是立志于博得關注的男人。
無論是在球場上作為副攻發揮誘餌作用,
還是日后,從事工作的時候
高二生對同伴述說未成形的職業理想什么的,還是太令人難為情了。
對著夜久衛輔,黑尾鐵朗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完。
這明顯的欲言又止,被夜久衛輔捕捉到,并且讓他產生了懷疑。
“你什么”
“沒什么。”
03
旁觀了一切的海信行,非常明白夜久衛輔、黑尾鐵朗和你之間為什么沒有發生過不一樣的故事。
作為高中一年級和三年級都同班的同學不,海信行和你的接觸遠不止如此。
你們從國中起就是同學。
海信行第一次見到你,你還是個比現在還更嬌小的女孩。
國一時的你還沒有發育,可可愛愛,蹦蹦跳跳,嬰兒肥的臉蛋討所有人歡心,路過的女生們都要上手捏兩把,男生們也開玩笑裝眼紅說好不公平。
在全班人的飼養下,你長大了。
年僅十幾歲的老母親們和老父親們倍感欣慰,同時也面臨一些煩擾。
想拱白菜的豬有點多了。
“理想型嗯,能唰地一下、吸引我全部視線的人”
你的這句話恐怕是蜂被招蝶被引的導火索。總有人想在你面前刷存在感,試試能不能吸引你的視線。
你頗感苦惱。
于是,升入高中,你換了個截然相反的措辭。
在為人父母的人眼里,小孩永遠是小孩。
作為距離你最近的飼養員,海信行自認有責任連著其他人的份一起,在能力范圍內照拂你在新學校、新班級的生活。
但即便是老父親,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比如。
女兒想談戀愛了。
“海君,音駒的排球部、有什么不錯的人嗎”大概是病急亂投醫,高中一年級時的你曾向班中唯一舊知求助,“國中的時候,大家都說快畢業了、談了也會分手、不想我傷心。現在到了新環境,果然還是、有點寂寞啊。”
不錯的人海信行回想了一下,腦內浮現出兩個人。
他沒有急著和你報上姓名,只先應承了下來“我幫你看看。”
還需要考察。
在路過的男生湊巧嘟囔著“五班有個女生好可愛”的時候,海信行裝作不經意地問起“夜久,喜歡短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