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呢”
兩人截然不同的回答、溫差迥異的表情,讓海信行心里的天平先一步偏向了夜久衛輔。
他將你的存在和盤托出。
在海信行的判斷中,夜久未輔會是直進到底的那類人。
一直到夜久向他詢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時候。
海信行稍作猶豫,還是選擇告訴夜久你最新的對外說辭。
理想型這種東西,本就做不得數。
如果在最初關卡就選擇放棄,只能說明一時好感帶來的沖動不足以驅使人堅定地行動、緣分未到。
在海信行看來,夜久衛輔對你就是這樣。
而主動詢問海信行的你,在那之后卻忘記了這件事。
剛到一個陌生環境的不安和孤獨感很快就會散去。不需要戀情,女兒也能茁壯成長。
海信行樂于見到事態如此發展。
二年級,黑尾鐵朗和你變成了同班,海信行才記起黑尾和夜久有關理想型的斗嘴。
在海信行眼中,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一樣,是能“唰”地一下就奪人眼球的人。
偶然地,有一次,海信行對你說“他是我覺得音駒排球部里不錯的人。”
順著海信行的目光盡頭,你看到了黑尾鐵朗和低他一年級的幼馴染的背影。
你“在說哪位”
海信行“更能吸引你視線的那一個。”
在認識的同學奇特的亂糟糟發型、不認識的臉扎眼的布丁頭之間,你糾結了一陣子,選擇請海信行說得更明確一些。
這是忘了個徹底啊。
海信行笑了“沒什么。就當我沒說。”
你沒放在心上,轉而感嘆道“海君,在社團里碰到不錯的人,真是太好了。”
海信行也感嘆,一語雙關地“真的挺不錯的。”
二年級的你,頭發不長也不太短,踩在一年級的夜久衛輔和黑尾鐵朗對外宣稱的好球區交匯處。
「理想型競合」。
某一天,黑尾和夜久參加部活時拌嘴牽扯到中短發的你、即將留長的你,海信行想到了這個表述。
事情是這樣的。
夜久衛輔“絕對就是有什么吧”
黑尾鐵朗“要說多少次什么也沒有。”
夜久衛輔“那你突然沉默干嘛”
黑尾鐵朗“”
夜久衛輔“看吧就像現在這樣”
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海信行比誰都要有自信地下了論斷“確實什么都沒有。”
黑尾和夜久,齊齊盯著海信行。
黑尾鐵朗“你怎么知道”海信行總不能知道他的職業規劃雛形吧
夜久衛輔“你怎么知道沒有”海信行總不能讀黑尾鐵朗的心吧
海信行,使出敷衍學,擺出招牌瞇眼笑“我就是知道。”
「何となく、分かるさ。」
他說這話的樣子像一尊佛。
夜久和黑尾不由自主地信服了。
實情是,海信行知道的只是,你對他覺得不錯的另外一個人沒有感覺罷了。
海信行不知道黑尾和夜久各自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兩個人也不知道海信行心里在想的是
法律責任的競合,是指由于某種法律事實的出現,導致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法律責任產生,而這些責任之間相互沖突的現象。
理想型的競合,一個人同時具備另外兩個人喜歡的外在特質,卻并不意味著那兩個人一定會為前者產生沖突。
二年級時,黑尾和夜久那涉及到你的拌嘴,是男高中生之間的日常、友情的一種表現形式。
而你,完全忘記高中一年級的一時興起的你,升入三年級,大概也會像國中時那樣,考慮到畢業即分手的概率,為避免受傷,不會開始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