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綿寶寶收起紫水晶球。
接下來就是坐黃皮紙袋的風飛過去本來海綿寶寶建議坐深紅蝦長途巴士,可以節省一次風,但被蟹老板一票否決了。
“不就是找到電鰻,捉住它要回珍珠,然后就能回來了嘛,”蟹老板覺得不難,“浪費坐巴士的錢干什么,風多快”。
章魚哥在一旁抱著手不說話,它覺得不會那么順利,但是也懶得和蟹老板爭。
隨便吧。
然后就面臨了下一個難題。
黃皮袋好小,如果是派大星在,四個海鮮坐個屁股還是可以的,現在這樣,大家就只能用手緊緊攥著袋口的一圈布料了。
八只手牢牢挨在一起其實章魚哥本來想把觸足多拿幾根上來抓牢點,然后被一致拒絕。
才不要挨著腳呢都沒洗,萬一呼臉上怎么辦,現在又不是危急關頭。
“抓緊了,三二,一,起飛,”蟹老板低頭,用嘴咬著繩頭扭臉扯開。
“啊啦啊啊啊啊”,“哇啊啊嗷嗷”,“啊哈哈哈哈哈真好玩”接連響起,霎時間,它們就被這股風拉到了半空,呼嘯一聲消失在頭頂的海面,只余團團的小漩渦繼續刮起地面的沙礫。
“真是邪門,”負責這片區域的酒店清潔人員在三分鐘后路過,“怎么有漩渦,這下一會兒又要重掃了”
退休兼職賺外快的圓鼓鼓的魚大媽叉腰生氣道。
與此同時,海綿寶寶一行海鮮也到了亞特蘭蒂斯賭城的外圍。
它們被無形的墻擋住了,“啪”一聲從半空中落下。
章魚哥摔成了一攤泥餅;蟹老板的硬殼碎了,正一身粉紅的捂臉,害羞的跑去搶不遠處的一只寄居蟹的家;蛋果妹一落地就彈彈彈,不知道彈到了哪里去至于海綿寶寶,噢,它在章魚哥的屁股底下,正努力伸長一只胳膊往外爬。
悲催寄居蟹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我給你找一個殼子這可是賭城,輸紅了眼醒來之后絕望要自盡的海鮮可不少,你別嫌棄就行誒誒誒,別搶我的家別倒我的東西你個強盜大壞蛋
蟹老板沒空留個電話,我之后回來撿呼喊蛋果妹蛋果妹
寄居蟹滾滾滾,你再來,我見一次打一次我叫我媽我爸我哥和我姥爺來打你
“唔”這邊的蛋果妹一路橫沖直撞,最終攔腰被卡在一塊大石頭上,整個圓溜溜的捏捏被撞成了一片定好型馬上要被吃掉的墨西哥塔可卷外皮就是一片被彎起來,還沒來得及裝餡料的硬薄餅。
“海神在上,我還是第一次變成這副模樣呢,”彈飛了的蛋果妹揉著腰爬起來,緊接著發現自己在一片巨大珊瑚叢的入口附近。
就算它沒被大石頭給截住,珊瑚叢那些橫七豎八的枝叉也會把它給堵住。
扒拉開幾支珊瑚,扁平扁平的蛋果妹探頭往里看。
好黑。
握在手里的珊瑚是鮮紅的,附近還有幾只可愛的紫色粉點小水母在粉紅的珊瑚旁邊上上下下地晃蕩玩耍。可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越往里面,在蛋果妹眼里,珊瑚們的顏色就慢慢變成了深紅、褐紅、烏紅,最后是一片漆黑,再也分不出是黑暗還是其它什么東西了
“嘟嚕嚕”,蛋果妹渾身上上下下打了個哆嗦,趕緊放開充滿韌性的珊瑚枝干,轉身打算找找自己彈過來的痕跡“哎這呢,”草地被砸出一個大坑,青草的綠汁和黑泥融為一體“那也是,”蛋果妹一邊看一邊跑遠。
一分鐘后。
“窸窸窣窣”,恢復靜謐的巨大的珊瑚叢里悄悄響起動靜。
在珊瑚叢邊玩耍的小水母們突然扭著觸須游走了。
這下是一點動靜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