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招拆招的交手十余個回合以后,周言的額頭上面已然冒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雖然周言逆轉了朝霞凝血真解的一重秘法,但是他的武道修為終究要差上陶博彥一個境界。
而且陶博彥出手再出手的時候,招招式式盡數都是一力降十會的章法,再加上他那口九環虎頭湛金刀本就沉重無比。
即便是周言以春分筆法當中那延綿不絕的暗勁,抵消傾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仍舊有不少的力道傳輸到了周言的四肢百骸之上。
以周言的武道修為來說,一道兩道周言根本就不會在乎,然而他卻是無法一直硬抗住陶博彥那接連不斷的重擊。
倘若長此以往下去,周言總會有堅持不住的時候,被重創在陶博彥手中的那口虎頭大刀之下。
所以周言倒也并沒有心急,反而是一直同陶博彥纏斗在一起,同時更是施展望氣之法,尋找著陶博彥自身的破綻所在。
不過短時間之內,周言到是根本沒有在陶博彥身上尋找到能夠奠定勝局的漏洞。
這并不是說明陶博彥的武道就沒有任何的破綻存在,只是因為陶博彥十分的謹慎罷了。
相較于周言之前斬殺那個真氣的管易峰而言,陶博彥無疑是經歷了數不清的腥風血雨。
十分了解自身弱點的陶博彥,即便是在全力出手的時候,他都隱隱約約地留了一分余地,以此來防備敵人攻擊他的短處。
或許有些小破綻沒有被陶博彥照料到,但是那也根本不會對陶博彥造成什么重要的傷勢。
眼見得如此情景,周言的眸子深處不禁閃過了一絲狠辣之色。
既然那陶博彥暫時沒有顯露出破綻來,那么周言便打算給他創造出破綻,周言從來就不會相信,會有人能夠將自身的所有破綻都顧慮周全。
手中筆鋒一抖,周言的招式當即便從方才那好似潤雨無聲的春分筆法,轉為了迅疾猛烈的驚蟄筆法,開始猛攻起了陶博彥。
這突然之間由陰柔到剛猛的驟變,使得一直都在適應周言那延綿不絕暗勁的陶博彥,立時就差點吃了一個悶虧。
“刺啦!”
只見周言手中那桿鋒銳十足的狀元筆,緊貼在陶博彥那口金光燦燦的九環虎頭湛金刀身上面向下一劃,摩擦出了道道刺目耀眼的璀璨火花。
望著那迅速接近的狀元筆,陶博彥的眼角頓時便不由得為之連連抽搐,心中升騰起了不妙的感覺。
隨之,陶博彥沒有絲毫的遲疑,雙手握著九環虎頭湛金刀,提勁狠狠地向上一蕩,險之又險的蕩開了那桿即將劃落到他手腕處的狀元筆。
不過周言的攻勢卻也并非只有如此的簡單,只見他手腕猛然一抖,那桿縈繞著陰厲冰寒罡氣的狀元筆當即就暴漲七寸長短,迅速無比的貼著陶博彥的手腕刺了過去。
“滴答!滴答!”
下一個瞬間,幾滴殷紅的血液便從狀元筆的筆鋒之上低落了下來,緩緩地滲入了泥濘當中。
即便是一筆傷了對面的陶博彥,不過周言的眼中卻是泛起了一絲可惜的神色。
那陶博彥不愧是罡氣境界的武道高手,一生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的生死搏殺,經驗當真是豐富無比。
就算是周言出其不意的施展了狀元筆當中的機關,但到了后來還是被陶博彥避重就輕的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