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的高中時期,是他在排球這條路,走的最艱難的時期。
“又輸給了白鳥澤”
“為什么就不能贏一次呢”
“好煩啊,從北川第一開始,已經連續五年輸給了白鳥澤”
“別說了,隊長比我們更難過吧。”
“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啊”
及川徹也會覺得不甘心,但他的不甘心只會維持一天。
超過一天他就會把更多心思會放在排球上。
他會回憶著比賽中哪一些小細節沒發揮他全部的力量。
然后待在一個角落一個人練球。
球在手中拋棄,在手中受力旋轉幾個圈才到空中,隨后助跑起跳,揮起胳膊控力擊打在球面上。
咚地一聲,球在靠近壓線處,砸地在彈起。
訓練場內,也會因為他這一聲聲砸地的聲音,從而顯得空曠和冷清。
比賽結束,再次失利,隊內至少三四天都會保持這樣的狀態。
及川徹就會在這個角落,一直發球。
有時會是他們的副隊過來。有時就是他們的經理過來。
果然沒一會兒就在眾人都緊繃著氣氛的時候,他們的經理這個時候就會走過來。
御木京子會穿過球場,走到角落,過去拉過及川徹。
及川徹情緒再不好也不會反駁,一米八幾的個子,仍由比他低了一個頭的經理拖拽著。
每當這個時候,他們都知道他們的隊長要挨訓了。
為了給他們的隊長留面子。
經理一般會把他拉到活動室。
“想哭就哭出來。”御木京子看著面前的人。
她知道現在不僅及川徹難過,巖泉一也難過著,總要有人出現,安撫著他們現在的情緒。
“不想哭。”及川徹撇過頭,不承認自己還很難受。
青葉城西的活動室很大,里面還有大概能容量三四十個人的柜子,因為人員過多的緣故,為了保持活動室整潔,每天都有人輪流打掃。
活動室還放了香氛,進來的時候一股雪松清香味。
及川徹并不是一個喜歡掩藏自己情緒的人,他和隊內隊友打成一片,喜悅和不甘也大多毫不掩飾。
他在和隊員之間的羈絆可能比其他人想的還要深刻。
他是隊內的領袖,也是隊伍中的定海神針,他的發球傳球和領導力都是隊伍內所有人所信任所堅定的。
宮城縣內第一二傳手這樣的稱號也不只是說說而已。
但即使如此,及川徹也會有不想讓隊友看到的樣子。
對于自己能力極限的不安,對于自己擁有上限的不甘,他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瓶頸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在面對天才選手的時候,自己做持有的經驗和努力好似不堪一擊。
哪怕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自怨自艾沒有任何的意義。
可是情緒出來的時候,他也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