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能壓抑住自己想要暴打面前的醉鬼的沖動,因為就算是醉了的中也他也打不過。
肌肉發達的武力派什么的,最討厭了。
“想想你剛剛干了什么,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二十二歲成年男性,有點生理反應不是非常正常嗎”青年一臉厭倦而冷淡地回答,雖然以醉鬼的腦回路,哪怕隨便扯點更離譜的借口他也會信,但太宰治這會兒沒心情去編輯言語,所以他只是十分敷衍地說了些半真半假的話。
相比不知道控制酒量的蛞蝓的胡鬧,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這件事對青年的打擊更大一些。
重力使睜著有些茫然且渙散的眼睛,十分無辜地看向太宰,“我干的嗎”
“不然呢我突然在深夜的小巷里發情了”
這話很有道理,酒勁上涌,腦袋從剛才就開始不太清醒的干部先生信服地點點頭,雖然剛才好像只是搶了對方嘴里櫻桃,但既然太宰那么說,那大概就確實是他的錯,中原中也總是相信著太宰治的,不管是什么時候。
“既然知道干了蠢事,就趕緊給我滾蛋,別在我面前繼續晃悠個沒完。”看重力使總算沒醉到無法溝通,青年暗地里松了一口氣,他可實在不想繼續應付一個醉酒的中也了。冷淡地說完驅趕的話語,太宰治靠回墻壁上,打算暫時在角落里獨自冷靜一下。
“什么嘛,你這么生氣,就為了這個啊。”仍不太清醒的干部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露出某種仿佛抓到了對方痛腳的得意笑容,“行了,作為道歉,我給你解決掉不就好了。”
“哈”太宰治今天大概是第二次在臉上擺出這份堪稱罕見的愕然表情,而上一回不巧正在五分鐘前。
不是,中也,你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等等,這家伙醉了,腦袋里只有泡了酒的蛞蝓啊
意識到對方又一次靠過來的青年是真的有些慌張了,“不,等等,中也,停下來你想在這種地方對我干什么”
“唉室外不行嗎”
“顯而易見不行而且你剛剛是想要解決什么”
“那去酒店就嗯我錢包呢”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沒找到的重力使很快放棄了無用功,“算了,附近好像有一間我們的安全屋。”忽略了青年的后半句話,他自然而然地拉著太宰的手向巷外走去。
現在的重力使毫無防備,只要干脆地甩開他的手,趁機開溜,就能愉快清爽地和這份錯誤的發展告別。
但太宰治什么都沒能做。
因為剛才,醉酒的中原中也說的我們并不是指港口黑手黨,而是僅指他們兩人,過去的雙黑在成為搭檔之后,因為出的任務都是些麻煩事物,接應人手很容易跟不上,被迫好幾次在惡劣天氣里留在室外等候部下的兩個少年火大地要求了額外的經費,在橫濱的各個角落安置了不少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位置的簡易安全屋,真論隱蔽性其實幾乎沒有,唯一的用處是方便臨時落腳。
太宰治一直以為,他叛逃之后那些東西應該已經被撤除了,被叛徒知道的安全屋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更別說繼續花錢維護下去。
然而中也那么說了,就說明他還在繼續養護那些小小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