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張浩南上樓休息了一會兒,這光景三個女生又在客廳看還珠giegie,那首你吃糞兒我吃啥也哼得起勁。
“老公,我做了冷面,你吃不吃”
“一會兒我去冰箱拿。”
張浩南笑了笑,洗了把臉,然后躺床上等來了一個電話。
“張浩南,我姐夫在哪里你不要無法無天我已經報警了”
“你哪位”
“呵,張浩南,你這種鄉下癟三不要以為人多能打就有用,頭腦拎得清一點,晚上七點,外經貿酒店,你最好過來。”
“你哪位”
電話被掛斷后,張浩南頓時露出一個微笑,直接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
直到另外一只手機響起,張浩南這才接了個電話。
張直武的聲音傳來“二十萬。”
“好。”
隨即又掛斷了電話,然后起床喝了點水,打開房門離開的時候,三個女生還在抹眼淚。
這讓張浩南有點繃不住,趙黛趙飛燕這姑侄二人可以理解,樊素素這個學習成績突飛猛進的,怎么也淪落到這般地步
“老公,小燕子”
“別,你才是小燕子。”
“你討厭”
“我晚點回來,出去一趟。”
與此同時,原先在西沙集團上班的兩個本地致殘工人,受到了殘聯、婦聯的慰問,金橋的那個斷肢工人,是個女工。
張浩南每一個環節都在燒錢,拿到錢的會計梁茂才,更是交出了一些多年前的老底,那些還是集體企業時期的老賬,為了以防萬一,梁茂才一直都留了一手。
現在,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時候了。
梁茂才住到了大橋鎮的招待所,徐振濤并不知道他是誰,只聽出來梁茂才口音是西沙那邊的。
陪梁茂才一起住的是張直盛,這幾天跟叉港毛紡廠請了假。
“老張,曹愛軍能弄下來他丈人可是農墾公司副總”
“弄不下來就做掉曹愛軍。”
文質彬彬的張直盛叼著煙,扶了一下眼鏡框說道,“換個戶口本身份證的事情。”
“”
梁茂才心驚肉跳之余,又問道,“我不會出事吧”
“就算擔心又有什么用等消息吧,安心點,沒人曉得你在大橋鎮。你娘子小倌兒也接到園林花園了,不放心就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不打,我不打。”
猶猶豫豫的梁茂才終究沒選擇這么做,他只是有些心急,“就算實名舉報,沒有兩三個月,也辦不了的。”
“那就想辦法加速立案辦案,人證物證這么齊全,半個西沙鎮現在都已經知道,曹愛民這個畜生也已經被抓了起來,先判了曹愛民,就算曹愛軍僥幸跑出來,也只能靠自己想辦法跑路。”
彈了彈煙灰,翹著二郎腿的張直盛很輕松地說道,“他們反應沒有我們快,翻不了身的。”
曹愛民作為金牌打手,又是曹愛軍養得最親近最兇的狗,身上刑事案件不在少數,拿他根本不涉及到任何經濟犯罪。
什么人用什么方法,就是個取舍選擇問題。
而張浩南涉嫌“綁架”曹愛軍,曹愛軍老婆坐車里的時候并不認識張浩南,她報警描述,也只是有人在市區鎮政府襲擊他老公,還把他老公綁走。
但在晚上七點鐘張浩南出現在外經貿酒店的時候,曹愛軍就被濱江派出所的警察同志,送到了市局。
什么時候曹愛軍進拘留所,還不得而知。
“張總,這邊請。”
倪成功笑著給張浩南帶路,瞥了一眼后面牛高馬大的幾個人,他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倪經理。”
站在名叫“牡丹廳”的雅間門口,張浩南停下腳步,看著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