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偏心啊,主要是兒子出來會鬧,帶不住。留在建康讓他娘帶好了。”
稍微解釋了一下,小表哥馮君當時就信了。
不信的話,他怕張浩南這個小老弟揍他。
馮君不僅僅是在母校吃香,其實不遠處民大有些慧眼識人的姑娘,也早就內外勾結,打算跨校把馮君拿下。
奈何馮君的十年二十年職業規劃人生規劃中,沒有女人這個選項。
當然,男人也沒有。
某種程度上來說,馮君跟自己表弟張浩南,確實不愧是姑表親,都是渣男,只是型號不同。
馮君風度翩翩斯文英俊,是斯文敗類。
張浩南就簡單多了,單純只是一個敗類,并不斯文。
按照計劃,馮君明年就會前往國開行非洲司駐地,也就是開羅,有很多前期工作要做,然后長期往來歐洲和非洲之間。
只是要等到“中非基金”之后,馮君的事業才會迎來真正的起色,但之后動蕩的北非局勢,導致業務幾近停擺,馮君也就選擇了回國。
至于說歐洲總部的成立,馮君是沒有嘗到甜頭的。
說到底,還是門路不行。
上品無寒士,在某些行業、領域,就是這么個現實情況。
張浩南此次找馮君出來吃飯,談的就是他職業規劃的調整。
可能還會捎帶一點點人生規劃的調整。
總之,就是要調整,雖然重生前馮君混得也不差,跑去當個縣長綽綽有余,但張浩南覺得就他現在的行情,完全可以讓馮君風生水起。
“倒是忘了問伱,你來京城做啥”
“開會啊,我是兩江省學生代表。”
“學聯的會議不是七月份嗎”
“我又不混學聯,我什么檔次,我這個代表含金量很高的,理論上有立法權。”
“”
裝逼如風隨行,讓小表哥扶了扶眼鏡腿,掩飾自己的不適。
政務院第二招待所的二樓是宴會廳,張浩南讓人張羅了一桌國宴,冷盤為主,熱菜沒幾個。
主要是天氣太熱,吃得簡單點也舒服。
張瑾還挺喜歡白菜湯的,然后慢條斯理地吃著貝柱。
至于說馮君,跟張浩南一樣,對魚蝦蟹情有獨鐘。
學校食堂想這么吃,可是萬萬不能的,京城作為美食荒漠,首先荒漠化的餐飲場所就是高校食堂,真正豐富起來,那都是幾年之后的事情。
但招待所的伙食,都還不錯,而且國宴大廚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你能想到的菜系專精,在這里都有。
重生前張浩南來京城看馮君的次數不算少也不算多,大三的時候已經倒騰蝸桿,沒少在津門流竄,偶爾去一趟軸承廠,就會順便開個把小時的車去京城,然后找個東北飯館兒,量大實惠又好吃。
是真正意義上量大實惠又好吃,水煮牛肉用盆裝,這個盆是臉盆。
姑蘇三分之一的價格,吃得舒服無比。
各種亂燉加餅子,還能更實惠,那時候張浩南流竄覓食的本領,很讓馮君這個在京城讀了幾年書的人震驚。
以至于多年以后馮君回國,張浩南去京城看他,也是去那家東北飯館搓一頓,辣的不辣的咸香的清淡的,掌勺的老哥并不是廚藝專精,老本行是國營廠大貨車司機,下崗后討生活,結果討著討著,竟是混了出來。
論資產規模,當時指不定還是這位老哥更高一點呢。
“你也不說弄點像樣的菜,我好打包帶走給宿舍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