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通知一下長江農業論壇,明天過來開會。”
“是。”
助理記錄好工作日程之后,張浩南笑著道“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哈哈。”
王熙在安東縣跟農民打成一片,那是一種熱鬧,他太熟悉,沒什么稀奇的。
但朱躍進要是搞出點名堂來,那就完全不一樣,他甚至能夠想象朱躍進會被噴成什么鬼樣子。
老同志不講紀律,不講政治,不講組織團結,不體恤下級部門的困難,不考慮基層工作的復雜程度
“哈哈。”
張浩南越想越樂,笑出了聲。
然后打了個電話給魏剛“老魏頭,我要向您匯報一下工作啊。”
“”
禿頭老漢感覺自己應該活不到七十歲了。
從張浩南那幸災樂禍的口吻中,他已經聽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這是孽畜的變態內心得到滿足的狀態
盡管很想掛斷電話然后閉目養神,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聽這孽畜在那里極其無語地狗叫。
張浩南沒有隱藏半點,跟魏剛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從朱躍進找他吃飯,找他取經,再到朱躍進猶猶豫豫的狀況,都說得很清楚,并且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我感覺老朱要冒險,首先就是整頓街頭經濟,其次就是定指標,壓縮油水部門的進項,以服務結果為導向,作為工作考核指標。但要事情做起來,大概率不可能全部都有,應該會集中一到兩個地方攻堅,畢竟,他做事需要用人,他能用的人,應該是有限的”
“張浩南,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禿頭老漢直接罵道,“你曉不曉得要是苗頭不對,朱躍進八成賬要進去的伱簡直就是宗桑畜生”
“怕個屁,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老魏同志,你思想很有問題啊,很危險,我要嚴肅地批評你。”
“閉上你的夜壺”
魏剛繼續罵著,然后道,“朱躍進也是的,中了什么邪突然間要發這樣的神經。”
“哈哈,別人說不定還要努努力,爭取退休待遇再提一提呢”
“死一邊去。”
摸了摸光禿禿的頭皮,魏剛煩躁地在東北某處招待所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他腦子轉得飛快,忽然靈光一現,頓時知道了張浩南這條狗的想法。
“你做啥投資朱躍進他這個歲數,升上去也是有限的。”
“話不要說得這么難聽,什么投資搞得我好像在官商勾結。沒有的事情啊老魏同志。”
“你這樣做很危險。”
“危險與我常伴,我享受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