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啊,是四號吧我看看。”
所以過審上的第二道難關,還要扯法律法規的時效性,一般人早被轟走了,也幸虧張老板面子大,此事在模棱兩可的情況下,從省里到市里,都可了,那就是尚可。
白天就是聽聽戲,電視臺放什么戲就看什么,但主要還是喜歡看“手撕鬼子”,主要是過癮。
正經打鬼子打過了,誰他媽愿意再照樣來一遍
“蔡庸,幾號立春啊”
而蔡大夏知道的居然是最多的,大概也跟他門路廣面子大有關,倪成功見了他也是老老實實。
“趙建國娘子妻子虞山人”
“姓翁,老早物價局的,張直武娘子認識她的,叫啥不曉得,反正姓翁。”
各種奇奇怪怪的因素加起來,導致吾家埭的老年房名聲在外,雖然其實平平無奇,但就莫名的讓人以為特別厲害。
幾個老頭兒頓時打牌的心思都沒有,一臉八卦地追問,想要聽個故事。
如今也時不時有七十多歲的老頭兒過來下個棋,看著平平無奇,級別卻是相當的高。
同時國家也有要求,民營綜合類醫院建設,通常不能直接建在市區,根據投資情況,一般都是設置在相對偏僻一點的郊區。
幾個老頭兒說著也沒了打牌的心思,都聊起了這件事情。
忽地,張剛謙叼著煙,坐蔡大夏身旁問道“張直軍哪樣說法”
之后,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醫院落地吾家埭。
“我有個想法。”
這些配套,沒有讓吾家埭村掏錢,市里本身就有一筆常年備用的慰問金,這時候也就算是用上了。
“要做啥”
蔡大夏也挺喜歡吃香椿的,只不過沙城這邊香椿要二月底三月,通常清明到谷雨前后,跟刀魚就是前后腳的事情。
張剛謙吞云吐霧,給蔡大夏發了一支,倆老頭兒湊著點了,拍了拍瓜子皮,蔡大夏笑著道“我說省力就是省力,我當舅舅的,有數的。”
“好吧。”
倆老頭兒沒再糾纏話題,對張浩南,他們是一百個放心,反倒是張浩南老婆娘家,是要盯著點兒。
對他們而言,擔心的是趙飛燕心軟。
心軟不是什么缺點,但影響一大家子乃至三個村小一萬人,那就是個問題。
有些事情,對他們這種七老八十時刻準備去見馬克思的,反而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于蔡大夏而言,兒子女兒這世人生也就這樣了,混口飯吃吧;孫子們原本念書不行是一塊心病,如今有了張浩南的提拔,就是一頭豬,這么多名師拖也拖進大學,所以他現在基本沒有心病。
就是力所能及的時候,幫張浩南解決一些小事情。
“等張直武娘子過來了,問問看情況。”
張剛謙說罷,起身在外面轉了轉,這老年房外面,還修了個小花園,兩邊可以停電瓶車,汽車位也有幾個,看著就舒服得多。
他其實沒有想過這鄉下會有這種變化,所以不愿意這種狀況被干擾干涉。
雖然早年在澄江的法庭上班,但他依然是個“法盲”,法律這種東西,反映的是統治階級的意志。
他講原則即可。
背著手的張剛謙就這么愣神發呆,嘴角的煙慢慢燒著,正要彈煙灰,就聽到一個中年女人過來問道“阿叔,是有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