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體育總局也有一些項目要談,不放開沙就放馬洲。馬洲要不要修橋,再說的。但碼頭已經有了,沙洲物流也經常在那里靠岸臨時停泊。員工的反饋很好,綦江市也有開發的需求,就是離綦江核心區域太遠,是被邊緣化的地帶。給我的話,至少中間江皋市也能跟著喝湯,我從來不炒地皮,多的解釋應該不需要吧”
“不需要不需要,張老板你說話算數的,省里不相信任何人,也不可能不相信你啊。不過呢,開沙到底面積大,崇州也是著眼未來的,而且開沙島上也有四五百戶人家,這也需要安置。是不是考慮考慮”
“參考吾家埭,讓崇州市政府來跟我談判,復制一個吾家埭到開沙,我覺得沒啥問題。再有,沙城沿江多有人家跟開沙的人通婚,有的還是沾親帶故,這方面工作稍微做一做,我虧待過自己人嗎”
“是是是,這一點請放心,最多兩天,一定給伱答復,怎么樣”
“沒空,明天中午我要去松江,明天早上有結果就送過來。我這幾天都住龍藏浦。”
“好,那就明天。”
秘書長告辭之后,就連夜加了個班。
因為張浩南本人是很少主動在沙城之外提要求的,哪怕廣陵的“國際商貿城”這個項目,朱躍進在之后一直想要感謝張浩南,但很多優質地產,張浩南都沒要,而是介紹了沙城國資公司來投資,省里也投了一點,他本人對房地產是真沒有什么追求。
地方上能拿得出手的,通常就兩樣,一是政策,二是土地。
連“勞動力”上的話語權也不大,因為“沙食系”對用人成本沒有強制性的壓榨習慣,這是集團內部制度建設上的慣性。
如果一線員工給錢少,那管理層也拿不了多少錢,這是一條繩上的。
胡亂套用合資公司高層分紅底層扣工資那一套是不行的,“沙食系”沒辦法搞這種倒掛,畢竟行政部門跟同行也不一樣,非常的忙。
光周報、月報、季報的通告,事無巨細都要傳達到一線,請哪位“公子”吃飯用了多少都會在本部門傳達,行政部門不吃苦頭還真運轉不了。
省里不是不想復制“沙食系”,而是復制不了。
哪能只看見一線職工工資高福利好,卻不看見除大老板之外集體當牛做馬呢
連丁永這種奔七的老頭子都時不時高頻出差或者加班,這些大項目能夠做下來,肯定是有大量的人在負重前行。
再比如“沙啤”能夠稱王稱霸,為什么
除了財力雄厚之外,下沉市場的開發,去年八個月的銷售周期中,每個月每星期每一天,都有一線跟單、駕駛員、分區經理帶著員工跟人火并。
就是字面意義的火并,街頭市場都是打出來的,沒有說送兩條煙吃兩頓飯就擺平了的。
“沙啤”送了多少競爭對手去吃監牢、看守所、警察局還有派出所
四位數。
其中不乏縣級市的糖煙酒公司一二把手,其余監管部門的斗法更是不計其數,只不過這些現在都過去了,今年就是“沙啤”的第一年紅利期。
所有的這些斗爭、競爭,“沙食系”都有一個特點,事后不會跟當地政府索要好處,也就是“感謝費”。
張浩南這次跟省里要兩個小島來開發,算是比較罕見的情況。
畢竟沙城的重山島,離得這么近,張老板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否則怎么著也算是沙城市政府還了他一個人情。
至于青龍崗周邊的開發,法師們恨不得把青龍崗送給他,這自然完全談不上什么人情世故。
第二天一早,周妍還在孕吐,周姝則是陪著樊素素一起吃個飽。
“你姐沒事兒吧”
“歇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反應這么激烈。”
周姝喝著牛奶,沒事兒人一樣。
“你們明明是雙胞胎,沒想到反應卻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