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那叫一個英俊瀟灑、文質彬彬,氣質絕對的儒雅溫和;張浩南……說是“賽鐘馗”,那肯定有侮辱鐘馗的意思了。
往那兒一戳,不可能有人想到這是姑表親。
落座之后,直接紅酒兌雪碧,這是張浩南跟馮君馮飛小時候常干的事情,也就形成了習慣。
到后來就直接不喝紅酒,也就甜葡萄酒還湊合,或者就是“味美思”那種感覺的。
如今“沙食系”有自己的內部特供甜葡萄酒,但產量一般,大部分在華東地區和京城就消耗完,弄到東北來的不多,因為虞小龍要跟本地的二代們吃飯,“沙食特供”因為稀少,便成了噱頭。
張浩南也無所謂有沒有酒,更不貪杯,倒是讓西域屯河投資的人輕松了不少。
這“西域屯河投資”并不是什么地方上沒名氣的小企業,它承擔了中糧的番茄醬加工業務,另外就是……糖。
因為“路易達孚”比較急,在京城開了非常大的籌碼,弗蘭克大統領雅克此次訪問,也確實談成了不少事情,為將來他的繼任者保留了非常豐厚的政治資本。
不過這老頭兒絕對想不到,他的繼任者只用四年時間,就會把大部分心血付之一炬,然后就是留下來一地雞毛,讓弗蘭克在獨立自主上基本喪失了任何主動權。
可以這么說,未來的弗蘭克大型企業要想要在北美圍剿下保存完整性,唯一出路就是跟中國全面合作。
實際上有個非常冷僻的知識,弗蘭克作為歐陸工業大國工業強國,結果通過幾年的折騰,在工業產值上,竟然落后于不列顛……
所以弗蘭克內部的有識之士,或者說“資產階級巨頭”,也在提前尋找出路。
這是大國內部托拉斯和托拉斯之間的碰撞,全球的局部地區,跟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狀況沒啥區別,都是列強之間的狗咬狗。
硬要挑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出現了中國這個例外。
跟著東方某大國混的好處或許不多,但東方某大國不會讓你傾家蕩產之后,還要敲骨吸髓。
從道德秩序的維持上來說,全球不管是列強還是餐桌上的小國家,其實都清楚道德秩序離不開中國,哪怕華盛頓方面也是如此。
宣傳口徑是宣傳口徑,實際操作是實際操作。
比如在熱點地區的人道主義協調,通常多方想要坐下來談,并且達成一定的談判基礎,只有請中國人出面才能搞定。
這就是道德秩序。
北美多次在現代戰爭中迷信武力,最后還是不得不來京城走一遭,原因也是因為他們無法在道德秩序上有任何說服力。
這也是為什么后來有個黑色“包皮人”吹起了什么“普世價值”,就是想要重建道德基石理論,可惜這玩意兒除了說服小布爾喬亞,對一無所有的第三世界底層而言,那他媽不如一泡狗屎。
于是怎么繞還得繞去京城。
對此深有感觸的自然是弗蘭克,因為它是戰后被中國人在中南半島狂扇耳光的老牌列強。
最后弗蘭克體面退場有兩個臺階,一個臺階是將弗蘭克所屬殖民地權力移交給了阿美利加;另外一個臺階就是建立完善的對京城外交渠道和通信方式。
這也是為什么此次換屆,率先來中國會是弗蘭克大統領雅克。
里面全是活兒。
而作為弗蘭克的基石性企業,“路易達孚”的訴求就相當于國內央企的需求,甚至級別還要更高一些,“路易達孚”因為“尊敬的西格爾先生”終于拿到了一張入場券。
外商獨資的農貿企業,這個太重要了。
但是,靴子什么時候落地,還得談。
“路易達孚”很急,但張老板讓他們不要急。
只是沒想到西域屯河投資也這么急,不過很顯然,急的不會是他們,而是后面的中糧。
“這國宴菜就是這點兒不好,冷的太多。”
張浩南說著抬了抬手,武泰安當即上前:“老板。”
“讓飯店炸點兒小魚,再弄點紅燒肉、炸丸子什么的,弄點餅……你們吃卷餅嗎?”
“吃。”
“吃,吃的。張總我冀北人。”
“好,那就多弄幾套卷餅,上點兒蔥和蒜。炒點兒牛肉吧,水煮魚搞一點,然后白菜燉豆腐什么的清清腸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