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見只是買些香燭,便引著袁銘到了屋里。
昏暗的木屋里,雜七雜八的物件擺得十分凌亂,老頭從地上搬起來一只木箱,放在了桌上,挪開了蓋在上面的木板。
箱子里面整齊地碼放著一對對拇指粗細的白色蠟燭,和一把把細長的香。
香的種類不多,一種是紅顏色的,一種是黑顏色的,只是粗細不同,最細的如同柳枝,最粗的也不過如小兒尾指一般。
“這幾種,都給我來一把吧。”袁銘翻看了一下后,指著那一把把香,說道。
“只要香,不要蠟燭嗎”老頭疑惑道。
“不用。”袁銘點頭道。
老頭一臉不解,但也沒多問,從箱子里拿出來四把香,兩紅兩黑,粗細各有不同。
袁銘付過錢之后,就從小鎮離開了。
他在山中,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在外面布置了陷阱,然后又搬來石頭堵住了洞口。
而后,他才靜坐在洞中,喚出了香爐,并將剛買來的香放在了地上。
目前他還不清楚,能夠促使他神魂附體的關鍵,是在這香爐上,還是說香爐和香都同樣重要。
總之,這第一次嘗試,必須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中進行。
袁銘率先從中抽出一支黑色細香,端端正正地插在了香爐正中,與原本香爐上的最后一根黑香,隔開了約莫一指的距離。
他目光在兩根黑香之間來回了幾次,發現二者雖然從顏色上都是黑乎乎的,但香爐自帶的那根香無論從質地,做工還是表面的細膩程度,都遠勝于新買的那根。
“可惜就只剩這一根獨苗苗了。”
袁銘苦笑一聲,取出火折子,吹燃火苗,朝著中間那支黑香送了過去。
火光很快點亮了香頭,一縷白色煙霧緩緩升騰而起,伴隨著一股熟悉的香火氣味。
這氣味和袁銘先前附體在王順身上時,在城皇廟外聞到的,并沒有什么差別,事實上與他點燃此前那兩根黑香時的味道,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區別。
只不過,隨著香火的點燃,他卻依舊清醒無比,沒有出現絲毫昏沉欲睡的感覺。
“果然,不會那么容易”袁銘嘆息一聲。
等到這支黑香燃過一半時,袁銘才將其從香爐里拔了出來,卻又不死心地又抽出一支黑細長香點上。
然而,情況并無任何不同。
這支香只是燃燒了一小截,袁銘就將其拔了出來,扔在了一邊。
隨后,他又抽出了一支細長紅香,插在香爐里點燃了。
明紅的火光在香頭亮起,一縷煙氣升起。
袁銘等了片刻,未見有任何異常,便將紅香拔出,扔在了一邊。
第三把香是一種略粗略短的紅香,根部嵌有一截竹簽。
袁銘將其插入香爐,隨后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