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龍師兄要跳儺舞了,給他讓開位置。”烏桑說著,拉袁銘往門內一旁躲開。
廟內的眾人,也紛紛朝著四周散開,把中間區域讓了出來。
頭戴面具的嘎龍就跳著進入了廣場中央,口中吟唱著難明的禱詞一邊跳著一邊搖動銅鈴。
袁銘聽得懂南疆語,卻實在聽不懂那韻律和聲調都十分獨特的禱詞,只是那頻率并不快的鈴聲,卻一下一下直擊他的心靈。
讓他不由想到碧羅洞。那攝人魂魄的銀白鈴鐺。
袁銘看了一會兒,就打算離開,卻被烏桑拉住。
“儺舞開始看起,就必須看完,那是犬牙神難得降臨的時刻,現在走是犯忌諱的,會有厄運降臨。”烏桑神情嚴肅,說道。
“我不信。”袁銘道。
一個將靈魂都已經輸出去了的賭棍真會有一顆虔誠的心嗎
想到這里,袁銘不由地輕笑了一聲。
在禱詞和鈴聲的韻律中,袁銘把視線慢慢
地落在了供臺上的香爐上。
里面插著的長香正鳥鳥升騰著煙霧,一根根燃盡的香灰緩緩掉落,沉淀在了香爐中。那供臺上的香爐里,積攢著近百年的香灰
他不由地攥緊了拳頭,皮膚感受到剛剛沾染的香灰。
這一刻,袁銘的腦海中,好似過電一般,閃過一道靈光。
那道靈光此刻已經完完全全控制住了袁銘的思想,支配了袁銘的身體,下一刻,他直接一步跨出,身形如游魚一般,從跳著儺舞的嘎龍身旁穿過,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來到了香桉供桌旁。
嘎龍也是不由停下了手舞足蹈,烏桑則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袁銘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伸出一指插入香爐中,手指上帶著的那枚儲物戒光芒一亮收取了一些香灰,轉頭就跑出了廣場,一熘煙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大殿里先是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一陣騷亂。
一眾香客神情各異,有的大惑不解,有的憤怒指責,有的跪地禱告,祈求神明寬恕。
所有人都不明白那個青年人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有此舉動有人開始低聲咒罵。
嘎龍何曾見過此等局面,身子僵著,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烏桑不愿自己的金主被驅逐出去,暫時放下了對神靈的虔誠,只好上前高聲說道
“諸位不要驚慌,他可能是受到了神明的指引,這是犬牙神的庇佑,再次降臨。”
眾人聞言這才停止了憤怒,一個個跪地禱告起來,而嘎龍則大松了一口氣,繼續搖動手中的黃銅鈴鐺,口中念念有詞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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