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炸藥味,黃色越野車倒翻在沙地里,窗戶碎得只剩一扇,遍地亮閃閃的玻璃渣。沙子隨風擊打在車殼上,發出下雨般密集的響聲。
安全氣囊全彈開了,總共四個人被安全帶倒吊在車里,兩男兩女,滿臉是血。
宋河和謝元勛趕到時,黑眼鏡剛往車里扔完小號震爆彈,一聲悶響過后,后座的一男一女劇烈顫抖起來,黑眼鏡又喪心病狂地從口袋里拔出一枚催淚瓦斯,扔進車里熏人。
“別過來車里可能有炸彈”黑眼鏡扭頭,看了一眼后面匆匆跑來的兩個學生,“綠箱子扔給我我處理”
宋河把手里的綠箱子遠遠拋過去,沒敢上前。
謝元勛抱著霰彈槍趴在地上,瞄準車里的人,像個狙擊手。
黑眼鏡打開綠箱子,拽出兩副手銬,粗暴地打開車門,把后座正在流淚嘔吐的一男一女拽出來,干脆利索地拷上。
宋河翹著腦袋遠遠地看,完全看不清那一男一女的臉,都被血和沙子糊住了,嘴里還在一口口地嘔吐,惡心的要命。衣服是很常見的橙色沙漠沖鋒衣,旅行發燒友都穿的款式,沒看見武器。
“槍扔給我然后滾回去”黑眼鏡朝謝元勛伸手。
謝元勛跑過去,把霰彈槍遠遠扔到越野車旁,又跑回宋河身邊。
黑眼鏡抓起沉重的霰彈槍,握住槍管當成棍子,對著兩個上手銬的俘虜猛砸幾下,像砸釘子一樣,迅速打斷他們的手臂和腿骨。
剛從車里拖出來時,兩個俘虜還在震爆彈和催淚彈的效果里,渾身癱軟意識渙散,骨頭打斷后,劇痛終于讓兩人清醒了,發出刺耳的慘叫,黑眼鏡果斷抓了兩把沙子,灌進他們嘴里,又往眼里撒了一些。
一套流程下來,宋河看的遍體生寒,黑眼鏡那種粗暴的手法學都學不來,拿捏了一種把人往死里整,又讓人絕對死不了的度。
“前座還有倆人”謝元勛提醒。
“那倆死了”黑眼鏡把霰彈槍遠遠地扔回給他。
兩個俘虜痛苦地在地上蠕動,像兩只被噴了殺蟲劑的蟲子,嘴里不斷往外噴沙,但迎面而來的沙塵暴則不斷把沙子灌進他們嘴里。
黑眼鏡又從綠箱子里拿出兩根注射器,粗暴地扯開兩個俘虜的褲子,對著屁股就是一針扎下去。
注射器里大概是什么鎮定劑,兩個俘虜很快像死人一樣不動了,安安靜靜躺在沙子里。
黑眼鏡先用腳踩住男俘虜,用沒受傷的左手扒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搜身。
“女的也搜嗎”謝元勛開口,“我給你幫忙”
“滾蛋”黑眼鏡扭頭瞪他,“老老實實站那兒別動,可能有炸彈”
“有炸彈早響了”謝元勛說,但還是沒敢上前,“黑眼鏡你別忙活了,過來跟我們一起等等會兒讓部隊的人來處理”
“我就是部隊的人”黑眼鏡罵他,“少嘰歪兩句,老子疼的不想說話”
黑眼鏡很快把男俘虜扒的精光,看得出來是個相當壯碩的人,身上布滿受傷愈合后留下的疤痕,衣服里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通訊器、微型相機、手槍彈夾等等。
扒完了男俘虜,黑眼鏡又過去把女俘虜也扒了,搜出來的東西更奇怪,零零散散扔了一地,宋河完全看不明白是什么,于是他的視線很快被女俘虜的身材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