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雪前恥
雪不了一點
兩天后,宋河率先完成題目解答
謝元勛很崩潰,抓著宋河的解題步驟瞪眼看了四五遍,死活沒挑出錯來。
之后他郁悶地躺在床上悶頭死睡,晚飯來了也一動不動,像一具悲憤而死的尸體躺在棺槨里,時不時刷出一串怨念。
前沿科技大學,禮堂。
全體教職工會議正在召開,禮堂里坐滿老師教授,學術大能的氣息強到溢出。
校長站在臺上,滔滔不絕
“要全力推進辦學治校各項事業高質量發展,更好服務教育、科技、人才建設”
“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養質量”
前排,發型繚亂的老頭又犯了煙癮,手里的煙盒快被捏癟。
鄰座,皮膚白皙的美女依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一只背著機槍的機器狗很快出現在紙頁上,惟妙惟肖。
游德義手一抖,終于還是把煙盒捏癟了,他感覺這樣強忍下去不是辦法,微微側頭聊天,轉移注意力。
“前兩天宋河給我發消息來著。”游德義說。
“哦”相曉桐停筆,也微微側頭,“說什么”
“有個俄國女數學家寫信問宋河一道題,對方在那邊是搞火箭的,宋河感覺這道題很可能和火箭有關,就發來給我看。”游德義道。
相曉桐微微一笑,“還挺機靈,然后呢”
“確實有關,那道題我們部門幾年前有人解過,我給了宋河五百多篇論文,讓他學會之后自己解。”游德義道,“但他短時間內解出的希望不大,那道題確實很難,至少得是數學博士的水平,才能花一星期左右解出來。”
“數學博士和數學博士的區別,可比蜥蜴腦和人腦的差別都大。”相曉桐調侃。
“清華的數學博士,我們部門負責解這道題的人,就是清華一個老博士,解了七八天才搞定。”游德義笑笑,“宋河的話,我覺得十天左右能完成。”
“五天。”相曉桐說。
“對他評價這么高”游德義驚訝。
“他進步幅度非常快,只要你把該學的內容給他了,他絕對會以驚人的速度完成。”相曉桐語氣很自信,“他的數學水平拿博士學位完全沒問題,絕對用不了一星期。”
游德義笑笑,似乎不怎么相信,但也沒反駁,“相老師是不是很自豪腦院有宋河這種人才”
“當然”相曉桐浮現笑容,語氣有一絲絲小得意,“這么年輕的天才,你們火箭院就一個謝元勛吧難道你不因為謝元勛自豪”
“謝元勛的數學造詣,應該比宋河還略強一點。”游德義馬上自豪起來,“這道題,交給謝元勛去做的話,估計真的能五天解出來。”
兩個老師湊在一起,炫耀自家的優秀學生幾乎是一種本能,畢竟學生是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牛逼也代表老師牛逼,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自吹。
相曉桐的勝負心被激發了,“我倒覺得未必”
“你只教過宋河,而我既帶過宋河也帶過謝元勛,兩個人的水平高低我一清二楚。”游德義暫時忘了煙癮,“這件事唯有我有發言權。”
剛說完,兜里手機震動。
游德義摸出手機一看,是宋河的消息。
師祖,那道題我解完了,您看看對不對
下面一連串的照片,解題步驟白紙黑字地排列下去。
游德義臉色大變,顯然被嚇到,這才僅僅兩天時間
相曉桐不動聲色地一瞥,嘴角微勾,“怎么了游老師”
“嗯”游德義支吾起來,“宋河這回有點超水平發揮啊,剛把那道題的答案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