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出來了”宋河激動大吼,“大林加爾猜想,我的路線走通了”
宋河一把扯掉吊瓶線,跳下床,也顧不得換病號服,蹬上鞋子就沖了出去。
鄧教授目瞪口呆,捧著飯盒一臉錯愕。
他還沒反應過來,熟睡的宋河就消失了
病房門外一片嘈雜,幾個護士匆匆跑過,喊著什么“抓病人”“病人跑了”,動靜雞飛狗跳。
鄧教授回憶了一下,這小子剛剛喊的好像是證出來了
跑回宿舍,宋河氣喘吁吁。
這里辦事效率還不錯,門鎖換了,但他刷自己的證件還能進。
宿舍里也維持原樣,滿地的證明紙,和他記憶中的順序一樣,之前寫過的還能用,如此一來就省掉了很多筆墨。
他快速撕下白紙,抄起筆狂寫起來,沒有一點猶豫,行云流水地把證明過程給續下去。
寫著寫著,宿舍門被急促敲響。
“宋河同志宋河同志你應該去醫院靜養治療”有人在外面喊。
“馬上去治療馬上去治療”宋河手速飛快,“稍等十分鐘”
宿舍門又急促敲響,外面的人催促,語氣頗為氣憤,卻又不敢破口大罵。
宋河的級別是重點照料對象,一群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結果小祖宗居然任性地從醫院跑出來了,他們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催催催。
宋河頭也不抬,嘴里好言好語地開口哄勸,為自己爭取時間。
病房。
鄧教授坐在床上,床邊坐著脖子前伸的羅鍋青年,楊靜山。
“宋河應該是證出來了,用的他自己的路線。”鄧教授說。
“為什么您會覺得,宋河那條歪路能走通”楊靜山問,語氣里滿含譏諷。
“靜山你才華是有的,毛病就是太傲氣,你真以為宋河的水平在你之下嗎”鄧教授有些恨鐵不成鋼,“做學問重要,做人也重要,說話不要那么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嗎”楊靜山問。
“先把你這問句改一改”鄧教授皺眉,“問句聽上去就是咄咄逼人,你不要再用問句說話。”
楊靜山沉默了,一聲不吭。
鄧教授無語,摘下老花鏡頭疼地摸摸腦門,神情疲憊。
這么多年他帶過無數天才學生,凡是天才總有些怪癖,有些異于常人的毛病,楊靜山的毛病就是性格攻擊性太強,傲氣太重,跟誰說話都全程用問句。
問句也就罷了,他的神態還總是保持不屑,如此狂傲的學生,鄧教授這輩子都沒聽說過幾個,有時候真想扔給其他老師拉倒。
但又舍不得,萬一楊靜山拿菲爾茨了呢忍忍吧
“好吧,你的疑問確實也是我的疑問,我也不覺得他那條路線能證明出來。”鄧教授嘆道,“醫護已經去抓他了,等他被抓回來,我再問問他具體過程。”
“他還回來”楊靜山起身,一副躲開不想見的人的姿態,“您看完他的過程,可否找人給我捎個話其實這幾天我也在試著用他的路線走,但完全走不通。”
“對了”鄧教授抬手指著他,激動道,“你把剛剛最后一句話重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