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科學院,大教室。
五十名碩士生齊聚一堂,吵吵嚷嚷地聊天,忐忑激動。
開學以來大家還沒見過導師,一直在導師的實驗室干活,做些刷試管洗水浴鍋之類的雜活,偶爾能偷窺一番導師團隊的工作流程,除了感覺分工明確雷厲風行之外,核心步驟根本接觸不到,于是毫無長進。
可今天不一樣,大名鼎鼎的宋教授,在座所有人的親老師,即將歸來
老師來了,青天就有了
前排,謝科夫正捧著手機玩抓大鵝,玩的聚精會神,他對見老師毫無壓力,當年半夜在京海大學公廁里洗頭時,他就早早見過宋河了,只不過當時沒料到兩人會變成師徒關系。
“這陳年老游戲居然還活著,我小學就玩這個。”王崇坐在旁邊,歪頭看了一眼,“你愣啊,晃晃手機能顛鍋。”
“別玩了老謝,準備好二百塊錢,微信轉給我們就行。”趙昌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
“這話應該我來說。”謝科夫頭也不抬,晃著手機,“老師一進教室,你們就知道他有多年輕,乖乖轉錢給我,我整瓶好酒喝”
“老謝你這嘴硬能力可以啊,不見棺材不落淚”王崇笑道。
“不撞南墻不回頭”趙昌附和。
周圍其他碩士生們也在嘰嘰喳喳,主要在討論錢。
和分幣不掙的本科生不同,碩士生是有錢賺的,國家補助一些飯錢,助研津貼一些飯錢,如果幫老師批改作業干干雜活,還有助教津貼和助管津貼,也是一些飯錢。
為什么都是飯錢因為差不多就只夠吃飯,別問,問就是天天炫飯
當然,不同院校不同導師出手是否闊氣,決定了碩士們吃菜和吃肉的區別,極個別差勁的導師也會白嫖學生,于是連青菜也沒有了,只能天天喝西北風。
對于窮苦家庭的學子來說,其實喝西北風還算好的,萬一考不上國內碩士,冷門專業難尋工作必須讀研深造,最后只能借貸出國留學,天價學費一交一個不吱聲,搞不好畢業工作十幾年都無法回本。
“你們說咱們導能給多少助研費啊”
“我聽說生工學院那邊每個月給五千,這就很逆天了”
“生工學院是只有幾個大導發錢多吧,小導師好像每個月才發兩三千。”
“兩三千很好了,西部985院校就這個數,很多學校導師就發幾百塊意思意思。”
“不對啊,清北的碩士努努力能月入過萬,前科大不是號稱要超越清北么怎么著也得一萬多吧”
“做夢呢哥們,這不是還沒超越嗎三四千就很好了,別不切實際”
突然,教室大門打開
宋河正裝筆挺地進來,氣宇軒昂容光煥發,目光掃過所有人。
“同學們好,我就是你們的導師,宋河”宋河站上講臺。
全場一怔,碩士生們集體目瞪口呆,幾十個問號從幾十顆腦袋上飄起來。
臥槽怎么這么年輕
這真的假的這不可能
宋河似乎早就猜到大家不敢信,從兜里掏出證件,平舉展示。
照片、副教授職位印的清清楚楚,如假包換的宋教授
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大家顯然都把導師腦補成一個兇惡的糟老頭子,打死也想不到名震世界的乘黃創始人如此年輕